恩肖端出莊園出產的花茶和餅乾招待旅行者小隊,又額外剪了些薰衣草送給女孩們。
一群人在小圓桌邊閒聊了起來,恩肖仿佛不經意地問起了旅行者小隊的身份和關係。
派蒙:“我們確實都不是楓丹人,是來楓丹旅行的冒險家小隊啦。”
“冒險家?”恩肖看著黑發的少女,“雖然你確實有神奇的能力,但這麼出遠門,家裡人不會擔心嗎?”
蘇:“擔心什麼?閒雲姨很放心我們的實力的。”
“這樣啊……”恩肖狀似放心了,隻是眼睛依然在觀察這群少年人的互動,重點關注空。
社會經驗更豐富的空猜到了恩肖真正的懷疑和擔憂。
空:……
他真的不是什麼誘騙少女私奔出國的家夥啊……
果然恩肖在接下來的聊天中開啟了有關“家才是最溫暖的”,“不成熟決定的害處”,“女孩不要太癡心”等等話題。
看出少女的不明所以心不在焉,恩肖沉默了很久,講述了一個前車之鑒,“我家的傻孩子……”
恩肖是有一個女兒的,喪妻後他一心打拚事業想給孩子創造更好的條件,卻忽視了比起金錢來說更重要的關懷和陪伴。
後來恩肖的女兒被一個“除了花言巧語說好聽話之外一無是處!”的黃毛騙走了真心,就算恩肖用斷絕關係來威脅,他的女兒依然選擇了那個黃毛。
女兒離家出走,和黃毛私奔,最終被黃毛帶著走上了歪路,最終進了梅洛彼得堡。
“她被判了十年,”恩肖看著花田裡玩耍的小狗們喃喃,“也不知道勇士它們能不能撐到她回家。”
他也不知道女兒還願不願意回家。幾年前她從監獄裡寄回來的信寫滿了憤怒和怨恨,再後來他不敢拆看女兒的來信,到現在女兒已經很久沒有寄信回來了。
派蒙同情地看著這個消沉的老父親,覺得他和他女兒雙方都有問題,但又不好說些什麼。
恩肖看著黑發的少女,勸道:“漂亮的女孩注定會在這個社會中麵對更多的誘惑和危險,一定要保持清醒,凡事多想想自己和家人。”
蘇不明所以,“哦,好啊,謝謝建議。”
空扛不住了,“恩肖先生我真的不是……”
恩肖對著空點點頭,“我知道小夥子我知道,我感覺得到你是個善良穩重的紳士,我隻是……”隻是容易對太年輕又太好看的小姑娘充滿擔憂。
“抱歉讓你不自在了,請原諒一個太久沒有和人交流的老頭子的失禮吧。”
夕陽西下,旅行者小隊帶著額外打包的餅乾和薰衣草精油和恩肖揮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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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約定好去坐牢的時間,那維萊特親自送旅行者小隊一程。
旅行者小隊跟在那維萊特身後走過歐庇克萊歌劇院後的大橋,踏進深井電梯。
先是乘坐電梯,在速度極快的情況下依然下降了十幾分鐘。
電梯打開後是一個水下碼頭,厚實的金屬地板帶著潮濕的氣味。
接下來旅行者小隊需要乘坐潛艇,通過專用隧道後才能抵達梅洛彼得堡。
那維萊特:“雖然我已經側麵叮囑了萊歐斯利……啊,他是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雖然叮囑了他關照你們,但梅洛彼得堡情況複雜,大家還請一定要多加小心。”
蘇:“好的好的,那維萊特就等我們得勝歸來吧!”
那維萊特離開後,梅洛彼得堡的接待員瑪蕾蒂帶著手下來給旅行者小隊做入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