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原是明末清初大運河和長江一帶的船夫們組織起來的自衛集團,它加入了臨濟宗的佛教教派,昔日稱清門、安清幫、清門羅教。在明末混亂時期,吸收了一部分無業遊民,因此它的秘密結社的色彩日益濃厚了。
到了清代,大運河以及其他河流淤塞。失業的船夫上了岸,青幫遂成為暴力團組織,特彆在上海,交通工人、手工業者、商人、士兵、下級警官相繼加入青幫,在基層組織中有比較雄厚的基礎。
而另一個聚集地就是西南,他們和袍哥會勾心鬥角,明爭暗鬥,給本就混亂不堪的社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不過青幫起於碼頭,到了西南等於自動失去一臂,後來終於被袍哥會吞並,成為青衣袍哥。
民國以後,它們一手經營鴉片館、賭場、妓院,獲取了巨額的利益,再加上它和政界、實業界相勾結,在這陪都重慶,它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勢力。
常凱申的特務機關團,把袍哥會視為它的執行機關,展開秘密活動。
所以才有成都那位袍哥中校。
它在重慶的第一把手名叫胡成。許士凱就是胡成手下的一個大頭目。
賀遠原本要借軍統或者陳立夫的證件,強壓這股地頭蛇,不過轉念一想,看看他們找薇薇安說些什麼,似乎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那好,你帶她走,我這就告辭了。”
賀遠裝作不滿但是不願惹麻煩的神情,站起身來,隻見那侍者鬆了一口氣。
薇薇安臉上卻蒙上了一層寒霜。
個把小時以後。
“玫瑰紅”舞廳的後門開了。後門衝著一條小道,開門的正是剛才那個混血兒侍者。他先四下看了看動靜,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火柴盒若無其事地扔進垃圾箱裡,又關上門進去了。
過了10分鐘。
一個苦力打扮的男子走進弄堂裡來拾垃圾,他一下就撿起剛才侍者扔掉的火柴盒,看手勢十分熟練。
這是在傳遞消息嘛,賀遠在昏暗角落中自言自語道。他來到“玫瑰紅”舞廳的後門觀察動靜。
看著那個拿走火柴盒的人,他想追上去盯住他的行蹤。轉眼一想,又抑製住了自己繼續等待,此刻,隻有等待。
剛才有人釘自己的梢,薇薇安的證詞,突然出現的青衣袍哥的實權派人物……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
侍者和苦力傳遞信息,這都不是黑幫該做的事兒,看來這兒有問題,他潛伏在昏暗角落裡等待事態的發展。
又過去了30分鐘,晚上十點多了。
好像來了。
賀遠忽然湧起強烈的預感,他的預測能力是十分驚人的,這次也不例外。
舞廳的後門又開了。
薇薇安出來了,後麵跟著兩個彪形大漢。
果然不出所料。
從那氣氛看,他們似乎是要把薇薇安乾掉,薇薇安哆哆嗦嗦,害怕得要命。
賀遠拔出槍牌擼子。
他現在對這手槍有著強烈的信賴感。
弄堂裡沒有行人,那兩個彪形大漢打算在這兒動手,他們拔出了毛瑟899大型軍用手槍,就是華夏人叫的盒子槍。
賀遠咧了咧嘴,不至於吧,為了殺掉一個纖弱的女子,竟然用這麼大的手槍。,真是殺雞用牛刀,難道想在薇薇安身上打上10發子彈嗎?
薇薇安索索發抖,臉色越發的白了,這可憐的猶太女孩,似乎終究逃不開命運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