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在半路上接著孫彼得等人,繞過樹林回到小學操場。
“擠一擠,都上車,回城了。”
開車來就是為接大夥兒一起回城。
成都不像重慶,經常宵禁,關城門。不過剛才出了事,萬一那些警察先一步回來,把城門封鎖,就被人家抓個正著。
開車回去一是速度快,二是沒人敢攔。
回到家也才十一點,賀遠呼呼大睡。
第二天正常上班,迎麵正碰見袁慶。
“車送回去了?”
“我辦事您還不放心?”
賀遠點點頭,拿出兩張十元鈔票“賞你的。”
袁慶高高興興接過錢,看來科長昨晚這是贏了。
與此同時,重慶中統稽查處處長辦公室。
楊文海拿起電話,聽了幾句話,他的眉毛就揚了起來“又特麼出事了!路寶慶!老子拿你一萬塊大洋,是不是要幫你擦一輩子屁股!”
成都警察局,路寶慶哭喪著臉“應該是中了紅黨的圈套,他們太狡猾了”
錢沒賺到路寶慶忍了,然而鞏誌力是中統的人,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們再蠢也知道黑風山土匪搶不到鳳凰山這裡,明顯是紅黨人識破了他們的伎倆,路寶慶是計劃實施者兼策劃人,這鍋彆人也背不動。
“你把情況給我詳細說一遍。”楊文海道。
聽完路寶慶前言不搭後語的彙報,楊文海自動忽略其中的廢話,慢慢皺起了眉頭。
“中統和成都警察局的事情,賀遠怎麼跑去出上主意了?”
“哦,我調過去的時候,給他打過電話,前天晚上他過來和我聊聊天。”
“他出個主意你們就敢聽?他昨晚乾什麼去了?調查沒有?有證人嘛?”
路寶慶一聽,連忙替賀遠開脫“楊處長,不可能是賀遠乾的。我想過了,他雖然出了主意,但是他以為當天晚上我們就釣到魚了,根本不知道我們是第二天用的。”
“而且我們定的地點,他也不知道,昨天鞏誌力在前邊一聲不吭,然後就帶著藥品一起消失了,很顯然他就是個雙麵臥底!”
“行了行了!我看看報告再說。”
楊文海掛了電話,想了半天,這件事情暫時隻能以鞏誌力是雙麵臥底結案。
不然路寶慶就得麵臨調查,甚至上軍事法庭。
但是這個賀遠,實在是很可疑,路寶慶為他開脫的那些理由,聽上去很合理,不過要是把賀遠的身份,安在紅黨身上,一切就都更合理了。
他是紅黨,才知道那天晚上紅黨不派人去你就肯定釣不到人;他是紅黨才不用你說,就知道藥品的接應點是在哪裡!
他唯一能推脫的就是,那個主意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誰讓你們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