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回到樓上,好多同事都注意到剛才他不在,紛紛竊竊私語,似乎在商量還要不要繼續吃喝下去,見他回來立刻恢複之前的樣子,大吃大喝,喧鬨起來。
趙鳳嬋幫他拉開椅子,說道“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好了。”
老羅要是不來,賀遠還真是心裡長草,現在知道了事情真相,也就穩當下來。
“我平常吃早點的鋪子老板,聽到我的聲音,過來看了一眼,想不到還真是我,現在沒事了。”
安幼貞道“既然沒事了,那就多坐一會兒,要知道自從你們去上海以來,站裡好久沒像今天這樣熱鬨了。餘站長就是怕大家熱鬨不起來,才先走的,不然他也想湊個熱鬨的。”
賀遠看看四周喧鬨的眾人,點了點頭。
“剛才我要敬二位的酒,耽誤了一會兒,這樣吧,我加罰一杯,這杯酒我是敬定了。”說著他又倒了一杯,一口氣把兩杯一起乾掉。
安幼貞這次看了趙鳳嬋一眼,意思看她的態度,是合夥鬥賀遠,還是大家各喝各的。
趙鳳嬋自然明白安幼貞的意思,可是她現在卯足了勁要和安幼貞爭搶賀遠,不想和對方結盟,於是二話不說,也是一飲而儘。
安幼貞無奈地看看賀遠,賀遠把手一伸“安副站長請。”
這一下把安幼貞拱出了火氣,她也一口飲儘,反手又倒了一杯,說道“二位此次上海一行,立了無數大功,幾乎每個星期都有咱們站的捷報傳來,彆說軍統,現在整個國軍都對咱們成都站耳熟能詳。作為副站長,我要敬二位一杯。”
說著她站起身來,又是一口喝乾。
賀遠瞥了趙鳳嬋一眼,心想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現在就算不是安副站長和我一起贏你,就是三國混戰的局麵,你好自為之吧。
他也起身說了幾句客氣,陪了這一杯。
趙鳳嬋沒得說,隻好也起身陪喝。
想不到這還沒完,安幼貞揮手又倒了兩杯,第一杯敬賀遠,第二杯敬趙鳳嬋,話還是那些車軲轆話,隻不過是轉起來說。
這一圈說完,趙鳳嬋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不過還是相信自己的酒量,來者不拒。
賀遠見她逞強,就收回了合戰她的想法,大家各自為戰,把五十度的白酒喝了三瓶多。
趙鳳嬋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第一個敗倒。
安幼貞喊來小王姑娘,把她攙扶著送回去,這個酒席也就散了。
黎子禎一直暗中觀察著三人的戰況,這時悄悄跟在賀遠身後道“賀科長!安副站長和趙科長都喝了不少,她們沒事吧?”
賀遠笑道“當然沒事,男人是酒囊飯袋,和女人比就比不過,女人都是酒桶。對了,你明天沒事吧,下午陪我出去一趟。”
黎子禎聽得一愣,萬萬沒想到科長和副站長以及趙科長鬥酒,卻轉頭來請自己一起外出,這個驚喜自然要接住。
第二天早晨,賀遠照例去老羅的鋪子吃了個早點。
兩人都是心事重重,見麵隻是點了點頭,並沒說話。
來到站裡,賀遠問多田達郎和野村狄雄的傷勢如何,軍醫說沒有大礙,就是失血有點多,要審訊得等上幾天,恢複恢複。
賀遠心中有事,無心審訊本莊純和櫻井美咲,就說幾天之後一起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