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咱們成都師範的一名國文老師,借以掩飾的名字叫梁無涯,而且他在師大的名聲還很響,是個受人尊敬的老師。”
謝立剛說出的話,讓賀遠當場愣住。
國文老師?
真的假的?
一個日本人不但混成了國文老師,甚至還小有名氣,這要不是謝立剛親口說出來,賀遠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但他也清楚,謝立剛沒有欺騙他的必要,再說是不是真的,自己過去隻要看一眼就能知道。
“所以隻要抓住鬆下鳩,就能抓住洪山陳?”賀遠眯縫著雙眼問道。
“對!”
“因為這個鬆下鳩就是負責保護洪山陳的,在山城組成都線中,他們就是一對搭檔。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也是多田達郎默許的。畢竟和外界的聯係都要靠電訊,洪山陳的安危至關重要。”
謝立剛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一股腦的說出來。
這其中不隻是鬆下鳩和洪山陳,還有之前成都線上他們做過的事情。這不說不打緊,一說賀遠心中的殺意就越發濃烈。
你根本不會想到,在暗中這群人到底做過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情。
十年前馮家錢莊的滅門案。
六年前的梅花殺人案。
四年前的城防司令部泄密案。
兩年前駐紮在成都城外的一支滿編營級部隊被全殲案。
樁樁件件,都是山城組成都線在暗中操作,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
他們通過各種各樣的陰險手段,攪亂著成都的治安秩序,尤其是那支營級部隊被人設計陷害落入埋伏圈被全殲,更是成都線最引以為傲的事情。
“所以你現在很驕傲?覺得自己立下這麼多功勞,日本應該感謝你是嗎?”
看著謝立剛嘴角無意中露出來的笑容,剛才還很冷靜的賀遠,眼底忽然閃過一抹狠辣,他想都沒想,就從旁邊拿起來一根皮鞭,都沒有給謝立剛開口解釋的機會,便劈頭蓋臉的揮過來。
“啊!”
謝立剛發出慘烈的喊叫聲,他神情惶恐。
“賀科長,饒命啊!”
“我沒有驕傲,我該死,都是我的錯。”
“賀科長,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在謝立剛的慘叫聲中,賀遠又狠狠的揮了幾次皮鞭,這才停下來。他看著已經皮開肉綻的謝立剛,眼中沒有任何同情的意思,語氣冷漠的說道“謝立剛,這是你該受的,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我真想要一槍崩了你。”
“你們繼續審!”
“一定要讓他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他敢有一點隱瞞,就給我往死裡打!”
“是!”
從謝立剛這裡出來後,賀遠就直接來見多田達郎,他現在一肚子怒火等著發泄,所以都懶得去見野村狄雄。畢竟要是能撬開多田達郎的嘴,野村狄雄說不說就已經無關緊要了。
審訊室中。
已經被捆綁在木架子上的多田達郎,看著走進來的賀遠,沒有絲毫妥協屈服的意思,眼神冷漠如刀的盯視著不說,還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狠聲說道“八嘎!”
八嘎?
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的賀遠,聽到這種罵人的話,怒極反笑,他也沒有開口搭腔的意思,而是直接來到旁邊的火爐,隨手拿起一塊燒得滾燙的烙鐵,慢慢的揚起,轉身來到多田達郎麵前。
“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