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科長,你知道這事嗎?”
就在厲海彬暗暗吃驚的時候,馮月甫側身看過來。
他這麼一問,所有人的眼神都被吸引過來,他們也很想聽聽厲海彬是怎麼說的。畢竟對方是成都站的人,肯定比他們知道的要清楚。
被這樣盯視著的厲海彬,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你們啊,現在知道差距了吧?
哼,之前一個個的在我麵前都是吆五喝六的,都覺得你們是重慶站的就牛逼哄哄。告訴你們,我們成都站不比你們差多少,甚至比你們還要牛逼。
這也就是局裡的命令非要讓我帶隊過來支援,要不然的話,我留在成都不好嗎?非要過來熱臉貼你們的冷屁股乾什麼?
當然這些話,他隻是在心裡這樣想想,打死都不敢說出來的。
“馮科長,你彆問我,我還真的不知道這事。你也知道的,我一直在重慶站這邊借調,成都站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不過我想這事,應該會和行動科科長賀遠有關係。”
厲海彬笑吟吟的看過去,不急不緩的把賀遠推出來。
賀遠!
當這個名字從厲海彬嘴裡說出來的時候,馮月甫就知道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心裡免不了又是一陣扼腕歎息。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趕緊商量計劃吧。要是等到曹彥回來的時候,自己一點計劃都拿不出來,那就等著被曹彥劈頭蓋臉的罵吧。想到曹彥罵人的模樣,馮月甫就不由打了個冷顫。
“趕緊給我都動起來,說說怎麼對付山城組。”
會議室一下就陷入到熱火朝天的討論聲中。
依然是重慶城。
一個不起眼的城中村院子。
在房間中,一個身材瘦弱,但眼神卻非常銳利的男人,狠狠的將手裡的茶杯摔碎,麵目猙獰的喊道“該死的支那人!”
“該死的軍統成都站!”
“你們壞了我的大事,我要你們全都去死!”
他就是山城組的組長,代號金幣的山城一郎。
隻不過一向自詡為情緒穩定,做事有章有法的他,現在卻像是一頭瘋掉的野獸,發出著痛苦的慘叫聲。
他心如刀割。
那可是整條成都線。
想當初自己將山城組拉起來的時候,是花費了無數心血才組建成重慶線,成都線和外圍線。外圍線的分量是沒有辦法和重慶成都兩條線相比的,充其量那就是一個輔助。要是非要有一條線被拔掉的話,他寧願是外圍。
但怎麼偏偏就是成都線呢!
自己的心血就這樣付之東流,他快要瘋掉。
“查清楚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成都線藏著好好的,為什麼會全都被抓起來?”山城抓起桌上的密碼本,剛想要撕爛,卻在最後控製住憤怒的情緒。
在他麵前站著一個女人,一個穿著中式旗袍,麵容嬌美的女人。
她沒有任何勾引的動作,但即便這樣,就算隻是站著,也會讓人覺得她就是天生尤物,魅惑叢生。
她就是山城組重慶線的負責人,直接聽命於山城一郎的北野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