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安副站長你就彆跟著添亂了。
你難道聽不出來餘站長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說什麼實至名歸這樣的話乾什麼?難道是想要讓我難堪的嗎?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撬你屁股下麵的位置。
“安副站長您說笑了。”賀遠趕緊說道。
“我沒有說笑,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所有人,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他們啊,肯定都覺得你是實至名歸的。要不我給局裡打個報告,把我這個副站長讓給你得了。”安幼貞嬌嗔的說道,眉宇間蕩漾出一股不加掩飾的媚意。
“安副站長,您要是再這樣考驗我,我可就頂不住了。”
賀遠無語的聳聳肩,說著就舉起酒杯。
“我敬您一杯酒。”
賀遠邊敬酒邊衝著安幼貞瞪了一眼,意思很簡單,安姐,我的安姑奶奶你就彆跟著添亂了。
“咯咯!”
安幼貞這才嬌笑著舉杯。
歡樂的氛圍在這個小插曲過後又開始熱鬨起來。
當晚賀遠也喝得有點多,被送回宿舍的時候,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過去。
看著睡得像是一頭死豬的賀遠,安幼貞無語的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臂,衝著趙鳳嬋說道“他以前在上海的時候不是挺能喝的嗎?怎麼今晚才喝了這幾杯就醉倒了。”
“累!”
趙鳳嬋吐出一個字。
“累?”
安幼貞眉頭微蹙。
“對,賀科長應該就是累的,你是不知道他這兩天在重慶都是怎麼過來的。逮捕山城組的間諜,審訊,應付重慶站的那群人,他全都是高強度的工作,這工作換做彆人早就累趴下,他能夠堅持著做完再回來真的挺不容易的。”
趙鳳嬋看向賀遠的眼神流露出一種心疼。
捕捉到她的這種心疼後,安幼貞直接擺擺手,雲淡風輕的說道“你跟著在重慶也肯定很累了,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在,我來照顧他休息。”
“你?”
趙鳳嬋微愣。
“對,就是我,難道我不能嗎?你趕緊去休息吧,這是命令。”安幼貞抬頭挺胸音調拔高。
“是!”
趙鳳嬋還真的是不敢和安幼貞叫板,在她心裡雖然說也很仰慕賀遠,但卻一直覺得安幼貞是這個家的大姐,是賀遠身邊的正房夫人,自己看見她就跟老鼠看見貓似的害怕。
等到趙鳳嬋離開後,安幼貞坐在床前,看著賀遠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眼神忽然變得有些迷離。
“賀遠,你對我到底是怎麼想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當賀遠從宿醉中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還是隱約有些發疼,而且外麵也已經日上三竿。
幸好今天他被餘鳴海準了假,要不然的話,那就是妥妥的曠工,是要被製度處理的。
等到簡單的吃了口飯後,賀遠便來到成都站。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重慶市待著,手頭上的工作也積攢了不少,正好趁著現在有時間,趕緊把這些公務都處理處理。
這一處理就是三天。
等到把這些做完後,賀遠便在一個安靜的晚上來到了孫彼得家,在這裡他見到了其餘幾家的主事人以及從上海回來彙報工作的陳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