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還有半小時就能到成都了。”
江浩宇抬手看了下手表後,低聲提醒。
作為這次跟隨著許庭宴赴任的心腹,江浩宇已經被委任為中統成都站辦公室主任。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那就是無條件的追隨許庭宴。隻要許庭宴不倒,自己就永遠不會有事。
“半小時嗎?”
許庭宴從窗外收回目光,看著江浩宇淡然說道“浩宇,再有半小時,咱們就要迎來一場硬仗了。”
“站長,您說的是賀遠嗎?”江浩宇低聲問道。
“對!”
許庭宴平靜的說道“我這次來成都站赴任,是做什麼的,來之前也給你說了。成都站的站長韓瑞根為什麼會被調回總部,你也清楚原因。所以說咱們上任後,就不能玩那種溫水煮青蛙的把戲,因為楊處長那邊的忍耐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要是不能讓他釋放出來的話,我敢說緊接著倒黴的就是咱們。”
“而且咱們的下場會比韓瑞根更慘。”
“所以咱們從踏上成都地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了任何後路。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能!”
江浩宇重重的點點頭,冷靜的說道“站長您放心,我會全力配合您做事的。但成都站那邊的人會不會磨洋工,會不會陽奉陰違咱們是不知道的。而要是他們搗鬼的話,這事是不大容易做成的。”
“還有”
“還有什麼?”
看到江浩宇忽然遲疑起來,許庭宴淡淡說道“和我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想說什麼就說,我又不是沒有容人之量,你就算是說錯話了,我也不會計較的。”
“還有我就是怕咱們成都站會有軍統的眼線在,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做起事情來會更困難。”江浩宇一咬牙說道。
“你說的這些都沒錯,都有可能存在,但咱們不能因為這些困難就不做事。走一步算一步吧,等到了成都站再說。”許庭宴擺擺手,雲淡風輕的說道。
“是!”
江浩宇恭聲說道,然後站起身。
“站長,我去看下咱們的人準備得怎麼樣了?”
“好!”
許庭宴這次前來成都站赴任,並非隻帶著江浩宇一個人,他是帶著自己的團隊來的。而這些人才是他的信心所在,隻要有這些人在,成都站即便是有人不聽話,即便是有人心懷不軌,他也能壓製住。
“賀遠,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想到自己搜集到的那些資料,許庭宴臉上就閃過一抹遲疑。因為那些資料告訴他,賀遠是個英雄,是個為了國家民族利益,一直在和日本侵略者殊死拚搏的人。
對這樣的人,自己應該給予敬意。
但想到自己是誰的人,想到楊文海讓自己來成都的目的,許庭宴便很快搖搖頭,將這種想法拋到腦後。這種危險的想法絕對不能有,要不然的話彆說是彆人,就連楊文海那關自己都過不了,會被楊文海當場剝奪所有權力。
所以賀遠你就認命吧。
不是我非要整死你,實在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說你非要招惹楊處長做什麼。
半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