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賀遠想都沒想便直截了當的說道“因為同樣的事情,換做是咱們的話,也值得。你要清楚,這已經不隻是簡單的所謂的暴曬屍體,而是一封戰書,一封我給日本軍方發出去的戰書。”
“他們既然敢玩陰招來刺殺我,那麼就要做好被下戰書的心理準備。他們不來,那麼就會顏麵儘失,到那時,不用彆人,日本軍方都會將藤澤花崗拿下。”
“而且!”
賀遠停頓了下,忽然玩味的說道“我還給藤澤花崗準備了另外一份禮物,有這份禮物在,他不敢不來。他要是不來的話,馬上就會成為整個日本軍方的笑話。”
“什麼禮物?”趙鳳嬋好奇的問道。
“放心吧,你很快就會見到了。”
看到賀遠竟然賣關子,趙鳳嬋也沒有逼問的意思,而是話鋒一轉說道“你繼續陪著藤澤花崗玩吧,我要去一趟法場。”
“法場?”
賀遠挑起眉角,好奇的問道“什麼法場?”
“就是成都警察局要處決一批犯人,這事是之前早就通知過咱們站裡的。你也知道,咱們站裡最近剛進來幾個新人。站長去忠義救國軍之前就讓我帶著他們去一趟法場看看,讓他們這些沒有見過血的新人都見識見識。”趙鳳嬋隨意說道。
原來是這事。
聽到這個後,賀遠原本無所謂的神情一下就有了興致。
“什麼時候去?”
“一個小時後。”
“行,那我安排下,跟著你一起去。”
“你也要去?你什麼時候對這種事情也感興趣了?”趙鳳嬋疑惑的問道。
“不是我感興趣,是我也要帶著一個人去瞧瞧這種場麵。”
“行吧,隨你。”
趙鳳嬋一聽是這個事,便沒有了興趣。對她來說,隻要不是賀遠自己的事情,其餘人的事她一概都不關心。
成都市警察局處決犯人的法場。
這次被執行槍決的總共有十個人,這十個人犯下的都是死罪,他們有販毒的,有走私的,有夥同情婦殺死丈夫全家的,有男有女,但不管是誰全都有取死之道,他們都該死。
所以麵對這樣的局麵,不管是執行槍決的人,還是四周圍觀的群眾,都沒有誰流露出任何同情的目光,對他們來說,當殺必殺。
“咱們警察局總算辦了件漂亮的事情。”
“像那些走私販賣煙土的都該殺死。”
“隻不過有些可惜的是這裡麵沒有日本間諜。”
當四周觀看的群眾都在竊竊私語的時候,趙鳳嬋已經帶著軍統的新人到場。他們是最近剛分配過來的,是從軍校畢業後就直接工作的。所以說他們彆看都是合格的軍人,卻是沒有經曆過任何戰場廝殺,就連鮮血都沒有見過。
而且因為他們從事的都是技術類的工作,除非是像這種安排,不然他們這輩子恐怕都無緣戰場。
但既然他們是軍人,就要見鮮血。
所以餘鳴海才特意做出這種安排,要他們必須睜著眼看著犯人被執行槍決。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考驗。
“賀遠那家夥去哪兒了?”
趙鳳嬋有些無語,賀遠說的一起過來,誰想半路就下車離開。這法場這麼多人,密密麻麻的像是螞蟻,去哪裡找他?算了,他願意貓著就貓著吧,我做好自己的差事就行。
法場角落處。
賀遠就站在這裡,在這個位置,能夠清楚的看到法場上的一舉一動,眼力好點的話,甚至連犯人的麵目表情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而在他的身邊,站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