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死。
但要是死得其所,為了國家民族大義而死,那我便不怕。
頭可斷血可流,民族精神不可丟。
我房博長乃是華夏軍統北平站的站長,是保家衛國的華夏軍人,馬革裹屍,死而後已。
“站長。”
周耀金眼睜睜的看著房博長就這樣以身殉國,心如刀割,要知道房博長不隻是他的站長,還是他的恩師,作為學生看著恩師在自己麵前死掉卻束手無策,那比殺了他還要難過。
“李師銀,你給我等著,我必殺你!”
周耀金沒有衝動,轉身就從當地消失。
小院外麵。
看著被炸死的三個人,李師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滿臉懊惱。他已經夠小心謹慎了,沒想到還是被房博長暗算。這個該死的老東西,你說你死就算了,竟然還要拉我們給你當墊背的。
你夠狠。
“站長,現在怎麼辦?”鄭永成也是灰頭土臉著。
“還能怎麼辦?房博長都炸成碎片了,走吧,回去交差。”
“是!”
北平城。
賀遠是以生意人的身份進來的,趙鳳嬋還是扮演他的太太,陶宗是跟班的,至於侯子峰,賀遠並沒有帶著他一起,畢竟八家人的身份就算是對軍統也要保密。
“站長,咱們現在去哪兒?”站在這北平城的青石板路上,陶宗壓低聲音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來北平,對這座城市陌生得很。
趙鳳嬋也是如此。
隻有賀遠對這裡很熟悉,畢竟沒有重生之前,他可是混這裡的。他不敢說對北平城的一花一木都了如指掌,但整體架構,大小胡同,有名的景點卻是如數家珍。
“去城東的雞毛胡同,找胡同口那個修鞋的,他是咱們的人,他會帶著咱們去安全屋的。”賀遠冷靜的說道。
“是!”
這些都是在過來之前,毛人鳳給的資料。軍統北平站雖然說遭受重創,但有幾個點卻是沒有受到影響的。這幾個點隻有房博長和局裡麵知道,所以說才得以保存。
由此就能看出來,李師銀再怎麼囂張跋扈也隻是一個副站長,而身為副站長有很多事情是天然的沒有知道的資格。
就像是這些秘密據點。
然後賀遠他們就開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這段路對他們來說走得非常危險,因為他們能隨時隨地看到巡邏的日軍憲兵隊。每個憲兵的眼神都像是獵狗一樣陰狠,稍有不留神和他們對視的話,就會被當做奸細抓起來。
證據?
在淪陷區你和他們要什麼證據?
人家的話就是證據。
這樣差不多一小時後,三個人總算來到了雞毛胡同,也看到了在胡同口修鞋的那個男人。這個男人大約五十多歲的年紀,不修邊幅,穿著粗布麻衣,腦袋上頂著像是雞窩般的頭發,手中拿著針線正在幫人修補衣服。
在他麵前放著幾雙已經修好的布鞋。
“站長,他就是您說的那個男人吧?咱們趕緊過去。”陶宗說著就要過去。
“慢著!”
誰想賀遠卻是叫住了他,然後語氣冷漠的說道“陶宗,給你說過多少次,做事要冷靜,不要衝動,你就敢說他是咱們找的人?他就算是,你又怎麼敢肯定他沒有投降叛國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