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不過我想他這種人,是不會對財物有多大興趣的。”
張博文嗯了一聲後,轉身打開了保險櫃,從中取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韓文靜。
上麵寫著絕密兩個字。
“站長,這是?”
“是上午剛從武康路六十七號發過來的,陳部長親筆電令,裡麵也有提到這個賀遠,你給他送去沒關係。”張博文看著這封文檔沉聲說道,聲音中不由得帶上了一絲哀歎之氣。
雖然電文是發給自己的,但裡麵卻一個字沒提到自己,反而提起了賀遠。
陳立夫這個人雖然從不發火,但這不代表他沒脾氣,這就是在暗示自己如果不做好抗日工作的話,他就要有動作了。
終究還是兩兄弟,哥哥陳果夫和弟弟陳立夫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而且這兩兄弟不像中統裡的其他人,也不像軍統的代力,從來不貪腐一文錢。這也就代表被他們盯上,自己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
今天哪怕韓文靜不來給自己這個晴天霹靂,也必須得想辦法和軍統那邊聯係下了。
韓文靜到底也還是個人精,哪怕不看內容隻看張博文的臉,也能想到這電文裡麵說了些什麼。
她也就沒再開口,帶著電報就直接走了。
而與此同時,在北平城的通達酒館內。
“來來來!我那大清今天就充個大,算作你倆的哥哥!這一杯酒咱們一起喝了!”
“從今往後……嗝!這北平城你們就放心的做生意!誰敢找你們麻煩提我,隻要不是日本人,老子誰都敢揍!”那大清舉起酒杯,一副日本人老大他老二的模樣,拍著胸脯高聲說道。
隻是還不等桌旁的賀遠幾人開口,他就直接往桌子上一趴,開始吐了!
賀遠伸手在他肩膀拍了兩下,便對眾人擺了擺手道“沒事了大家,這是已經喝高了,你們抓緊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和趙科長就行了。”
“等回去後你們換下衣服領些錢,然後就散開回到安全屋,暫時躲避幾日蟄伏起來,有任務我會通知你們的。”
“好的站長,那我就帶著大家先回去了。”
陶宗立刻點了下頭,帶著眾人便離開了。
這也是賀遠在重建軍統站之後立下的規矩,但凡是要執行暴力任務的,每次結束後不管有沒有化妝,有沒有被敵人看到,都要蟄伏一周左右的時間,來讓暴露風險降到最低。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就比如他自己。
趙鳳嬋能看出賀遠這是有話要跟自己說,便搶先一步道“停!我知道你要怪我行為太冒進,應該按照計劃在城外潛伏的。但我冒險進來,是有事要通知你的!”
“有事?那你說說吧,如果足夠重要,這次的行為我就不怪你了。”
賀遠一腳直接把那大清踹到了地上,雙手抱肩的看著趙鳳嬋。
那這下就正常了,趙鳳嬋雖然有時候想法有點冒失,可理智還是在的。
趙鳳嬋左右看了一下,這才湊到賀遠耳旁,用著極低的聲音道“昨天晚上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們城南武器庫那邊正在裝運著貨物,門口有好幾輛大卡車。”
“當時我覺得是個好機會,所以手榴彈和炸藥包就朝著那扔了過去。可是你猜怎麼著?小鬼子居然不要命了一樣,哪怕迎著爆炸,也要把從車上搬下來的箱子搬到院子裡去。”
“而且一邊搬,他們還一邊喊著‘獨庫馬斯當’,你知道這五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趙鳳嬋話說到這裡,俏臉上滿是緊張,甚至還從太陽穴滑下了一滴香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