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酒家的包廂雖然不如便宜坊那麼好,連房梁都是楠木的,可布置得也算大方得體。
賀遠和吳德光、張牛三人坐在八仙桌子邊,桌子上擺著上好的魯菜和美酒。
隻是此刻除了賀遠之外,另外二人和房間內的其他人,全都在皺著眉嗅聞著自己身上。
其中張牛更是不停的讓手下人給他熱毛巾,使勁擦著自己的手和脖子。
“報告賀站長,吳處長,他們來了。”
一個手下在門口說了一句,然後就快步走開了。
沒過多一會兒,隨著一陣沉悶的皮靴踩木板聲音響起,房門被一個接近一米九身高的大個推開了。
黃皮子大馬靴,腰間挎著一把柯爾特1873大左輪,嘴邊叼著煙,走路帶著風。
寶坻警備隊大隊長黃秋標生命值9799
鐵杆漢奸貪得無厭流氓出身
像警備隊這種在偽軍裡都隻能算三流的隊伍,人員也多是三教九流。
民團,打把式撂地,流氓土匪投靠的全都有。
這個黃秋標顯然就是後者,按照張牛的說法,此人早年在寶坻開武行,日本人一來就立刻帶人投了過去。
因為身材高大也有點功夫,再加上對地頭熟悉,就被封了個警備大隊長。
“張掌櫃,請老子過來乾什麼啊?咱們最近好像沒什麼交易吧?”
“這倆人又是乾什麼的?”
黃秋標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開口就把蠻橫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在寶坻這塊地方,除了日本人之外,他誰都不在乎。
哪怕明知道這曲阜酒家的掌櫃的特殊背景,甚至是日本人最想要抓的那一類人。
可你日本人想抓的我就要給你抓?都抓乾淨了老子還有什麼用呢?
更何況這些人也對老子造不成什麼威脅。
不僅老子身後帶著兩個扛長槍的,這酒樓外麵還有不少呢。
“黃隊長,這二位是我背後的大老板,他們有事想要和你商量。”
張牛起身過去給黃秋標倒了一杯茶水,同時眼神打給了房間內伺候的兩個手下。
二人心領神會,立刻就打開一旁的小門,從裡麵拽了一個麻袋出來。
“什麼玩意啊這是?張掌櫃,你這脖子上怎麼還有紅的,是血嗎?”
黃秋標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後又落在了張牛身上。
“哦,可能是剛才沒擦乾淨,黃隊長,這袋子您還是親自打開看看吧。”
張牛捂著脖子走出了房門,看似是要下去清洗。
但在樓道裡沒走出兩步,他就從腰間掏出了兩把盒子炮,從後麵對準了那兩個黃皮狗子。
“這袋子裡應該不是煙土吧?你們弄到什麼獐麅野鹿來孝敬老子了?”
黃秋標疑惑的看了對麵二人一眼,隨即彎腰去解袋子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