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一定是那些支那豬又在鬨事了!”
“喂,王桑,你地,立刻帶人出去教訓一下他們!最好打死幾個,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再鬨事!”
房間之內,立刻響起一個操著粗鄙協和語的聲音,一聽就是日本人。
另一個華夏中年人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三村太君,真的要這麼做嗎?那邊不是還讓咱們必須再弄二十個人過去運貨嗎?要是鬨出事,往後沒人來找活怎麼辦啊?更何況咱們還得靠這個吃飯……”
“八嘎!本太君讓你去你就去!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麼軍方的委托,不做就不做,莫非還能把我怎麼樣嗎?”
“死了那就更好了,到時候把屍體賣給他們運煙土!虧損的多少錢,讓那兩個煙土廠都給咱們補上就是了!”
日本人的一通謾罵聲響起後,房門隨即打開,十來個人從裡麵出來走向了前麵的門店。
趙鳳嬋小心翼翼的掀開瓦片,又把下麵的草墊子拔開了一個縫隙,看清了房間裡的情形。
裡麵隻有一個日本浪人打扮的家夥,此刻正癱在炕上抽著大煙,應該就是他們嘴裡的三村了。
趙鳳嬋也沒有猶豫,翻身跳了下來,像隻貓一樣步伐輕盈,舉槍進了屋子。
“不許動,敢動一下我就讓你腦袋開花!”
“立刻把你的職務,任務全都說清楚!我們軍統的人做事是什麼風格,你應該很清楚!”
趙鳳嬋的手指一直搭在扳機上麵,而且時刻還在抖著。
這並不是因為緊張,完全是因為忍不住!
這個鬼子的一言一行都表明了他完全該死,如果不是需要調查清楚煙土廠的事,趙鳳嬋早就一槍給他崩了!
炕上的三村連忙扔掉了煙槍,下意識的舉起雙手,滿腦袋冷汗直冒,大聲道“彆!我隻是一個商人,不是軍人!這家腳行雖然有軍方的資本,可是我真的和他們沒多少關係,隻是幫他們賺錢而已!”
“沒關係?你覺得剛才你們的對話我沒聽見麼?隨意殺人不算什麼,但是拿屍體運煙土這買賣,你們日本普通商人也敢做?”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煙土買賣的事說個明白,是誰讓你這麼乾的?!”
趙鳳嬋直接把槍口戳在了三村的太陽穴上,抬手拉了一下套筒。
那清脆的金屬摩擦撞擊聲就好似催命符一般,瞬間就讓三村的褲襠都濕潤了一片!
“我說我說!是憲兵司令部新來了幾個滿洲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把兩家煙土廠給弄到名下了,然後他們缺人手運輸,我想著應該是走私!因為我在滿洲有些關係,所以他們就找上我了!”
“滿洲?那這裡麵是不是有個叫大木或者吉野的?”趙鳳嬋目光一凝追問道。
三村當即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是直接收到滿洲那邊的消息,讓我幫忙找人的,他們對接的也是煙土廠原來的人,所以我並沒見到他們兩個!”
從三村那布滿驚恐的眼神中可以判斷,此刻的他應當是沒敢撒謊的。
那麼這個情況,對自己,或者對整個北平站來說就非常重要了!
既然這些人級彆這麼高,不僅能走滿洲的關係,繞開本地軍方直接讓有軍方背景的腳行給他們辦事,同時還能強硬的從本地日本人手中奪走煙土廠。
就算這個三村沒見到,這個人也很大概率就是正在對付自己這邊的那個大木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