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崎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但這個懷疑的目標也不用說了,就是一旁的西川花子!
整個車隊裡麵隻有她這麼一個人是外人,現在也就是礙於對方竹機關成員的身份不能做什麼,可該有的防備那還是不能少的!
隻不過,也就在櫻井想著防備西川花子的這時,後麵卻有一個日軍士官快步跑了過來。
“報告櫻井閣下,後麵有人跑了過來,我們發現好像是昨晚和您一起喝酒的那個人。他也說想要見您。”
“昨晚?是姓關的記者麼?你把他安置在什麼地方了?”櫻井的目光瞬間一凝,餘光瞥著西川花子的臉沉聲問道。
這家夥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跑到這裡來?難道襲擊和他有關係不成?
但這也不合理啊,如果他是襲擊者,那完全沒理由還主動往上撞的。
就算是進行那種犧牲式的襲擊,他這種級彆的人也不可能親身犯險,這種人才還是非常寶貴的。
“就安排在車隊後麵五十米之外的地方,我讓幾個士兵在看著了。他們一男一女,穿著還是普通衣物,身上也掛著相機。”那士官開口回應道。
“好,那我現在就過去見一見他們。你在這裡,讓那個女人過來按住長崎的傷口。如果她有什麼異動,你可以隨時開槍。”
櫻井對著手下吩咐了一聲,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隨即從車上走了下去。
隻不過即便手上擦得再怎麼乾淨,那身上被濺到的血卻是已經擦不下去了。
現在櫻井帶的人要麼是死了,要麼就已經跟著衝了過去,現場的基本都是其他兵營過來的人。
櫻井雖然是大佐,但再怎麼說他也隻是保定駐軍的長官,並沒有直接對城外這些軍隊的管轄權。
所以雖然大部分人都對他很尊敬,可在點頭哈腰之間,目光中多少也是帶著一些怪異的。
這位長官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一身血還要出來?難道他就不怕再次遇到襲擊麼?
就算不怕,可你這樣冒險,那對我們的救援也太不在意了吧?
這一道道目光投射過來,櫻井的麵色也多少有些難看,隻能是快步走到了後麵。
而就在最後一輛卡車後麵,他看到了那兩個風塵仆仆的人。
“櫻井閣下?你這是受傷了嗎?剛才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賀遠和櫻井對視了一眼,手裡端著相機就要往這邊跑,但卻被幾個看守的日本兵給攔了下來。
櫻井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賀遠身旁的趙鳳嬋,這才緩緩道:“關先生,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沒有受傷,這都是反日分子的血,我們已經徹底將這一夥反抗分子打退,剩下的也是甕中捉鱉,絕對跑不掉了。”
白山水沒有在這裡,但旁邊的幾個親兵多少也懂一些協和語,勉強算是能把這些話翻譯出來。
“哦,我們今天是來這裡進行采風的,想要拍幾張照片,就在旁邊的那個度假村裡麵。隻是沒想到剛來這裡不久,就聽到下麵有槍聲。”
“我在鏡頭裡麵剛巧看到櫻井閣下你這輛車,所以十分擔心,這就跑過來看看了。”賀遠舉起了手裡的照相機,一臉緊張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這位是關先生你的女伴麼?真是辛苦你了這麼記掛我。”櫻井緩緩點了下頭,雖然神色之中仍有防備,但語氣已經緩和了許多。
看起來,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尤其那女人昨晚自己也有點印象,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