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章忙住聲了。景怡找了一家豪華高檔的酒樓,點了一些好菜。
正吃著,過來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歲,滿臉風霜,執一把二胡,女的十七八歲,執一把琵琶,模樣還算清秀。
女的說:“官人,要不要點曲助興?”
景怡還沒說話,劉文章說:“點曲多少錢?你會哪些曲目?”
“當下名曲都會。”女子說,“如《高山流水》《梅花三弄》《陽春白雪》《漁樵問答》《夕陽簫鼓》等等。”
“俠士,要不要點曲,這些都是名曲啊。”劉文章問景怡。
“你的苦日子還沒過夠呀?”景怡白了一眼劉文章,對一老一少說,“不好意思啊,我們隻吃飯不點曲,你們還是去問問其他食客吧。”
一老一少問了一圈,都沒有食客點曲,很失望很失落。
他們從景怡桌旁經過,要下酒樓。
景怡忍不住說:“等一下,你們等一下。”
景怡掏出一些碎銀,說:
“看你們很艱難,這些碎銀拿去吧,買點吃的。你們肚子很餓了。”
“官人,”老者說,“咱們雖窮,但不做不勞而獲的事。”
“那就給咱們唱一曲吧。”景怡把碎銀塞給老者。
“官人,你要聽什麼曲子?”
“隨便吧。”景怡說。
“我要聽《梅花三弄》。”劉文章說,“這曲實在好聽。”
“好吧,就唱《梅花三弄》。”一老一少就叮叮咚咚彈唱起來。
景怡覺得還可以吧,劉文章卻在鼓掌。
“嘿,老頭,你還在這裡呀。”突然上來幾個人,流裡流氣的,他們找了一張桌子坐下,“過來,老頭,小姑娘,來給爺們唱一曲。”
老頭和少女過去,彎腰說:“你們要點唱什麼曲子?”
“隨便來,你隻管唱。”打頭的一隻腳踩著凳子,歪著嘴說。
老頭和少女唱了幾支曲後,停住了。
“怎麼不唱了。”打頭的斜著眼說。
“老爺,已經唱了幾曲了。不能再唱下去了。”老頭小心翼翼說,“能不能暫付一些錢?”
“什麼,你敢要老爺付錢?”旁邊的打手一把抓著老頭的衣領,提了起來。
一巴掌扇在老頭臉上,留下五個指印。
“叫你唱,已經給你麵子了。還想要錢?”打頭的狠狠說,“嘿,小姑娘,坐下來陪爺喝酒。”
說完就動手動腳拉人家坐下。
小姑娘忙哭著求人家。
一群人哈哈大笑。
“豈有此理!”景怡拍了桌子站起來,“豈有此理!”
“什麼雜碎,敢過問爺的事,也不打聽打聽,也在薊州什麼名頭!”
“什麼名頭都好。”景怡怒目而視,“快點向老者一家道歉,付錢。”
“官人,算了。”老者說。
少女也說:“官人,你不要理啊。”
“受人欺負了,還不敢討公道。這個薊州,怎麼回事,每次在酒樓吃飯都會遇上地痞無賴。”景怡說道。
“你說誰是地痞無賴?”一群地痞無賴圍了上來,也不分說,舉拳就打。
景怡一閃,讓過打來的拳,隻輕輕一推,一個無賴就摔倒了。
幾個無賴同時出拳,要揍景怡。
景怡抽出寶劍,用劍鞘,啪啪啪,敲在無賴們手上。
無賴們手背立即鼓起一個大包,痛得齜牙咧嘴。大聲嚷嚷。
無賴們撈起凳子,就向景怡扔過來。
景怡輕輕用劍鞘敲,都碎了。
一時,整個酒樓劈劈啪啪,亂成一團,好多凳子掉在了街上,碎了。
酒樓老板看到眼裡,痛在心裡,捶胸頓足哀嚎。
“誰在鬨事,誰在鬨事?”上來一批衙役,大聲呼喝。
大家都住手了。
“是他,這個外鄉人。”地痞們指著景怡。
景怡笑了笑。
“你看他還笑。”地痞們惡人先告狀,“全是他引起的。”
衙役看看景怡,又看看地痞們,突然對著地痞們拳打腳踢:
“你敢對恩公無理。”
地痞們做夢都想不到,一腳踢到石板上。
“把他們押下去。”捕頭大喊。
衙役們把幾個地痞押了下去。
捕頭過來,向景怡施禮。說:
“下官不知恩公駕臨,恕罪恕罪。”
“不知不罪。”景怡說,他抬出一錠金子,“給酒樓掌櫃吧,算賠打爛了的東西。”
“哪敢要恩公賠。”捕頭說,“喂喂,張掌櫃,這位是廖大人的恩公,更是咱們的恩公,你能讓他賠嗎?”
酒樓老板忙作揖,說:“不敢不敢。”
景怡把那錠金子塞到老板手裡,說:
“不好意思啊,先向你賠禮道歉了。”
景怡又指指一老一少唱曲的,“平時要多多關照一下他們。”
“是,恩公說得是。”他對一老一少唱曲的說,“你們命好,遇上了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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