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公主說:
“到了靖王府,你怎麼介紹我呀?”
“是呀,這也是一個難題。”景怡說,“還說是公主吧。畢竟你的身份比她們高,不能委屈了。”
“我還是覺得先不要把我的身份說出來。”
“為什麼?”
“我擔憂知道我是剌子國公主的身份,大家不自在了。”
“也對。那總得也有一個合適的稱呼呀。”
“這樣吧,你對彆人說,我是你的貼身護衛,在剌子國收的。”
“這哪裡行,父王和哥哥知道了,那不揍死我呀。”
“他們在這麼遠,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好,就這樣定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貼身護衛了。不是什麼剌子國公主了。”
“好,阿碧雅護衛聽令。”景怡笑著說,“以後我叫你向東就不能向西,聽到了沒有?絕對服從主人的命令。”
公主笑嘻嘻說:“是主人。”
就伸手抓景怡的肩打鬨。
“哎呦!”景怡叫了一聲,卻不像是裝的。
但見景怡額頭的汗流了出來。
“怎麼啦?怎麼啦?”阿碧雅急切地問。
“剛才救人,被斷梁砸中了。”
阿碧雅忙拉住景怡的馬,“停下來,看看。”
解開衣服一看,景怡和阿碧雅都驚住了,肩頭一大片全是瘀黑。
看這個樣子,瘀黑還在擴散,一直到脖子了。
如果擴散到腦子,那就完蛋了,不死都成傻子了。
再看看景怡的左小腿,都腫得成碗口那麼粗了,隨便動一下,景怡都痛得咬牙切齒。
必須馬上回府醫治,但現在這個樣子,景怡能騎馬奔跑嗎?
但又能怎麼樣?阿碧雅扶景怡上馬,自己牽著,不能快跑顛簸了啊。
呲呲,猝不及防,幾支箭射過來,插在馬頭上。
馬倒下,掙紮幾下死了。
本來景怡已經受傷了,再從馬上摔下來,那就是傷上加傷。
都已經接近昏迷了。
真的是雪上加霜,屋漏又遭連夜雨,行船偏遇打頭風。
一群土匪呐喊著衝了過來,持刀持槍,圍住了景怡和公主。
公主一個彈跳,站了起來,同時佩刀已經在手,全力戒備。
隻是景怡還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實在分心。
土匪中站出來一人,說:
“你家公子快要死了,你快投降吧,或許本姑奶奶發善心,醫治一下,不會這麼早死。”
阿碧雅看她,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身材和自己一樣,肩寬腰細胯闊腿長,麵容雖說不是很美麗,但也不錯。
土匪頭也有女的呀?
阿碧雅大喊:
“休得傷我家公子一根毫毛。老娘和你拚命。”
“什麼老娘不老娘的。”土匪頭子說,“年紀輕輕,就自稱老娘。”
她拔出刀,走到景怡的麵前,蹲下,刀尖抵住景怡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