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看著賴寧璿,雙眼與之對視。
最後他緩緩搖了搖頭。
賴寧璿咬牙,眼中冒出一抹病態的神色,嘴角的微笑漸漸變得扭曲又怪異。
江言這個時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樣物品。
賴寧璿愣了一下,她的樣子頓時就收斂了起來。
江言手中是一支樹枝,這是一節被人剪下來的枝乾,準確一點來說,這是一枝梅花。
這是剛剛在逛遊園會的時候,江言恰好看到了一棵光禿禿的梅花樹,然後順手從那上麵折下來的。
他能夠認出這是梅花樹,還是多虧有人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江言微笑著,當即取出一個靈器,然後用這個靈器將大量精純的靈力轉化為生命力。
龐大的生命力注入枝乾當中,梅花枝乾頓時開始快速生長,不過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光禿禿的枝乾上麵就開滿了梅花。
“這個是……”賴寧璿捂嘴,眼神帶著一點難以掩飾的激動。
江言笑道“璿姐姐,我們這既然是約會,那總是要有鮮花的,這支梅花送給你,我覺得這和你很像,堅韌不拔,即使麵對冰冷的世界依然綻放出風采。”
“而且梅花還有一個寓意,璿姐姐你知道是什麼嗎?”
賴寧璿一愣一愣地看著江言,有些結巴地說道“是,是……什麼?”
江言笑道“報喜傳春,嚴寒已經過去了,春天即將來臨。”
“璿姐姐,你已經度過了如此多苦難,我不希望你繼續走原來的老路,而是應該要走自己的路,為自己而活。”
江言收斂笑容,板著小臉,無比認真且嚴肅地說道“你不是一個被詛咒的人,你是賴寧璿,你有自己的名字。”
賴寧璿沒有忍住,雙手掩麵哭了出來,記憶中所遇到的所有委屈和痛苦,一時之間都被眼前這位少年的話所取代。
除了她自己,原來還有人認為自己是賴寧璿,不是那個被詛咒的不祥之物。
她的哭聲很大,引起了四周路人的注意力。
不少人頓時看了過來。
麻辣燙攤子老板端著兩碗大大的麻辣燙來到江言他們桌子邊上。
“小孩,你姐姐哭得這麼難過,你就在這乾看著啊,還不趕快安慰兩句。”
老板一臉和善地說道“大妹子啊,人呢這輩子總是會遇到各種社會敗類不是人的東西,那種渣男就不要去想他啦。”
“來來來,叔給你們多加兩把香菜。”
江言看到香菜,頓時皺起了眉毛。
“我不吃香菜,璿姐姐你替我吃。”
賴寧璿聽到這話,連忙從小背包中拿出紙巾擦去淚水。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性地開口道“你現在還在長身體,不能挑食,禦……”
江言打斷道“璿姐姐,你以後就叫我江言,又或者小言就好了。”
賴寧璿愣了一下,溫柔地一笑道“好的,小言。”
江言笑道“璿姐姐,我們吃完以後,要不要去看木偶戲啊,我知道有個攤子演的戲特彆炸裂,一定會讓你笑出來。”
“好啊,那我們吃完之後就過去看吧。”
賴寧璿笑著說道。
老板看著人家姑娘重新笑了出來,也是大大咧咧地說道“你看看,小姑娘你笑起來不挺好看的嘛,一直垮著個臉那不是浪費了麼。”
“人生還很長,隻是遇到一個渣男而已,你詛咒他八輩子不得好死,不爽再扇對方幾個大嘴巴子,做人嘛……自己爽了才重要啊。”
“謝謝……”
賴寧璿的笑容更盛了,她把江言手上的梅花拿在手中,像是獲得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緊緊地抓著。
看著江言的眼神也是變得更加執著。
江言吃完之後帶著賴寧璿繼續去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