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禦醫一下就想到了前幾日拿回去的藥,到現在還未研究明白,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對於心疾絕對有著絕佳效用。
少女並未發現他們的到來,此時心無旁騖。
這針術,還有那藥……
劉禦醫心中震驚起來,將目光挪到了少女的臉上。
超級懷疑,這真是那個聲名狼藉的燕王妃嗎?
總算告一段落了,臨千初剛剛直起腰,就聽到門口傳來清越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臨千初側頭,這才發現燕少淳。
也不知道他是何時來的,見他神色變幻莫測的盯著自己。
臨千初沒有半分心虛,動了動有些發僵的脖子,“如你所見。”
身後的劉禦醫在看到明嬤嬤腰椎處那幾支還未收起的毫針,“燕王妃,這,這幾處明明是禁穴啊,很容易令患者全身癱瘓!”
劉禦醫絲毫沒有質問,而是絕對的迷茫,並且完全是請教的姿態。
並且,他那神情裡滿是恭敬,這令燕少淳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也看向了臨千初,等著她回到,他也想看看她在搞什麼鬼!
臨千初倒是沒有半分的得意,而是神色平常的解釋道“藥有虎狼,針有絕針,的確這裡是禁穴,但在無力回天之下,自然可以兵行險著一試,隻是,若是先行封鎖命門,那就不同了。”
電光火石間,劉禦醫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猛然大拍一下額頭,激動的連撫數掌,“對啊,對啊,真是一葉障目,為何我就沒有想到呢……”
燕少淳看到劉禦醫猶如突然中邪了般,激動的嘴裡不住喃喃的來回在地上快速的踱步,令人感覺說不出的好笑。
但燕少淳沒有笑,而是眯眸看著臨千初,“明嬤嬤這是怎麼了?”
臨千初垂眸看了一眼昏睡的明嬤嬤,“隻是讓她昏睡一會兒,這種禁穴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劉禦醫正好聽到便接口道“沒錯,那痛,能將昏睡的人痛醒,可王妃娘娘最高明之處便是先行封鎖了命門,所以這才妙啊……”
“明嬤嬤可還有行走的可能?”燕少淳一語中的的問出他關心的重點。
一旁的劉禦醫瞬間目光灼灼,雖然知道可以兵行險著,但無人可以一言斷定結果的。
今日也是劉禦醫回去後琢磨了良久,對於明嬤嬤這種,他也想找出解決的方法。
職業使然,對於疑難雜症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偏執。
所以趁著今日休沐,再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意外的驚喜。
此時聽到燕王詢問,他也看向燕王妃,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臨千初微微一笑,“三天之後,明嬤嬤會如常行走。”
少女那張芙蓉麵上滿是自信。
不知怎麼的,燕少淳的心中竟然生出一股希望來。
“當真?”
“自然!”
劉禦醫忽略了這夫妻倆的對話,而是還在訝異燕王妃的一言斷生死。
轉而暗自搖頭歎息,到底年輕啊……
難道她師傅就沒告訴她醫者留三分嗎?
尤其處在皇室中,更要留三分。
這三分裡麵的含義很廣,但有一點最為要緊,就是診病時萬勿斷言!
可臨千初就這麼大刺刺的斷言了,還限定了三日後。
這可是醫者大忌!
劉禦醫不由就有些失望起來,這心境簡直用大起大落來形容了!
“什麼,三天?”
怡太妃聽到消息時正在吃晚飯,驚訝了一瞬,隨即嘲笑起來,她當她是神仙啊,還三天?簡直笑死人了。
一直在怡太妃身邊伺候的諸葛佳依心中驚疑不定,轉瞬不由在心中嗤笑,一個廢物草包,還醫病?還三天?
本就沒看得起她,打心眼裡就認定了臨千初是大言不慚,嘩眾取寵。
不過她卻溫溫柔柔的開口道“義母,這……”
怡太妃笑著夾起一根椒鹽雀舌放入口中,聞言咀嚼了幾口,“怎麼的,你也覺得好笑吧,一個花癡竟然還給人斷生死了哈哈……”怡太妃吞下口中的食物笑著道。
服侍在側的錦嬤嬤也跟著笑,消息就是她聽了說給怡太妃聽的,聞言跟著也是一通笑,“誰說不是呢,這帝都裡的人都不少人聽說了,都當笑話似的在講呢,咱們這王妃啊,可真會給大夥找樂子。”
“什麼王妃,你們王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丟人現眼的王妃?等等再過上一年半載的,哀家就以七出之罪將她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