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又說了一句,“王妃確定嗎?”
“啊??”
臨千初有些迷糊,眨巴了幾下眼,“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什麼叫都從我的月銀裡扣?”
秋吟情緒聲音毫無起伏,“王爺指派奴婢來的時候就說了,在您身邊,秋吟的月銀是二兩,若是您叫奴婢回去,秋吟的月銀就是三十兩。”
“什麼?”臨千初一激動差點沒一下蹦起來,憑什麼?
秋吟垂著眼不說話。
臨千初氣的想揍人。
壓了壓瀕臨爆發的怒火,“那我的月銀是多少?!”
“王妃的月銀剛好三十兩。”
臨千初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會了。
半晌呼出一口濁氣,“去,將燕少淳給我叫來。”
秋吟好心提醒,“以王妃目前的狀態,怕是無用。”
臨千初磨牙,“那是我的事,快去!”
秋吟再不廢話,轉身就出去了。
半晌,燕少淳沒有來,明嬤嬤進來了,在外間拍打了一遍身上的灰塵這才進來,“呀,王妃總算醒了,您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要是再不醒,老奴可要犯愁怎麼叫醒王妃了。”
看到她沒事,臨千初也笑了起來,“原來嬤嬤這麼關心我啊,早知道我真應該早點醒來的,可是周公非要拉著我聊天,誰知周公竟然是個話癆啊……”
少女笑的眉眼彎彎,那一雙漆黑的鳳眸更是明亮至極,看來極靈動。
明嬤嬤卻是噗笑一聲,“你呀,這是影射老婆子囉嗦嗎?都傷成那般了,還能笑的出來。”
“呦,被嬤嬤聽出來了,我這……”臨千初的話語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明嬤嬤順著她的視線回頭,一眼看到燕少淳,忙躬身一禮,“老奴去看看王妃的藥膳。”
燕少淳的眸光閃了下頷首表示同意了。
臨千初張了張嘴,想要留下明嬤嬤,可誰知明嬤嬤絲毫沒有留下的打算,老腿嗖嗖的那叫一個快。
臨千初瞪著燕少淳,今天的他穿的是一身墨色的朝服,不但不顯沉悶,反而給他添了幾分不容違逆的威嚴之氣。
燕少淳無視她的瞪視,施施然的去了屏風後,一陣淅淅索索的寬衣解帶過後,出來時,已經換上了一身墨色的常服。
寬袍大袖,隨著他的走動,好像有水波在身上滑動,一看便知料子價值不菲。
她突然發現他很喜歡黑色,恰好,她也覺得男人穿黑色顯得沉穩,大氣。
可他竟穿出了滿滿的禁欲之氣。
燕少淳發現,從他回來,她的眼睛還黏在他的身上,不知怎麼的,他不但沒有以往的厭惡,反而覺得有些愉悅。
他對她微微一笑。
那一笑瞬間如同衝破黑暗的曙光般,令人眼前一亮。
不疾不徐的走到她的榻前站定,很是自然的問臨千初,“感覺傷口怎麼樣,還痛嗎?”
他的聲音裡含了兩分令人錯覺的溫柔,尤其是被他那多情的桃花眸這樣看著,有著讓任何人淪陷的力量。
真是狐狸精!
臨千初腹誹了句當先撇開了眼,“多謝燕王殿下的關心,現在沒事了,我要回伴月小築。”
她現在沒什麼力氣和他吵架,至於其他,也等自己養好了傷再說。
少女垂著眼,她的睫毛纖長卷翹,如同蝶翼輕顫,說不出的秀麗動人。
從她受傷以來,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更彆說喊痛哭泣了。
他知道,她並非不痛,而是堅強罷了。
他心裡彌漫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同是血肉之軀,手上紮了根刺還痛,慢說是他給的劍傷,就算他最後收回去了一些力度,可到底還是傷到了她。
燕少淳抿了下唇角,“待痊愈再回。”
他的聲音很淡,話語卻令人無法違逆。
臨千初一直在壓抑,所以很不客氣的道“我不是在征求你,而是在通知你。”
燕少淳不想與她吵,卻也不想解釋,隻能離開她的視線。
臨千初眼睜睜的看著人走了,竟然連一句話都不屑說,心頭的怒火騰的一下就著了。
燕少淳到了外麵,看到垂手的秋吟,上次母妃來,就是她及時送信,他才出現的及時。
否則,他怎麼也要慢上一刻半刻的時間,她可能就真的被母妃帶到了柴房。
“仔細侍候王妃。”燕少淳扔下一句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燕少淳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可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