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那麼隨意的一站,猶如鳳落梧桐,翎羽輕展之感。
尤其是在這樣浪漫的夜色中,讓臨千初一時有些癡了……
片刻,他微微回眸,狹長的桃花眸淡笑的看著她道“現在你的處境好像不比我好多少。”
他雖是在笑,可那笑意極淡,卻是滿身風流。
可又被他那與生俱來的雍容矜貴所壓製,形成一種獨一無二,高不可攀的禁欲氣息。
尤其是這樣的也私立,他左眼尾下的那顆桃花痣卻又灼灼似火,給他添上了一種不可言說的曖昧與性感。
臨千初連忙收斂心神,心虛的乾笑了聲,起身走到他身邊,“好像我們應該聊聊進一步的合作了……”
二人相對而笑。
唯美的夜色裡,渲染了兩個同樣容顏出眾的男女。
翌日
明嬤嬤小心翼翼的走到榻邊,頓時被她嚇一跳,“誒呦,我的王妃,老奴還以為您沒醒呢,您昨晚何時回來的啊。”
臨千初打了個哈欠,“快天亮了吧?”
明嬤嬤咧嘴笑的眼睛成了一條縫隙,“王妃也真是,那直接就在王爺那兒睡吧,還回來做什麼?”
臨千初目光幽幽,“嬤嬤您老能想點正經的嗎?”
難道她不知道,她的人設崩了嗎?
當初,她還以為,她是個嚴謹刻板的,誰知……
可明嬤嬤卻是呼吸一滯,“老奴很正經啊,王妃,您聽老奴說,女人家一定要以柔克剛……”
昨夜和燕少淳幾乎聊了一夜,對京都總算有了透徹的了解。
如今京都局勢錯綜複雜,可以說幾股勢力相互製衡著。
一股是以大長公主為主。
一股以太後為主。
一股是以姚太妃為主。
看似都是些弱質女流,可實則這幾人都可以說是叱吒風雲,深謀遠慮不輸男兒的巾幗。
而她們背後實力一個比一個強悍。
而在經過超世紀熏陶的臨千初深深地知道,大長公主壽宴上發生的事,絕不是表麵那麼簡單的。
她相信這個人絕不是端王,因為端王這個人太過自負驕傲,不屑用這種粗糙的手段。
至於,他隱晦慫恿那蠢貨去刺殺燕少淳之事,並沒有指望那蠢貨能夠成功。
而是純粹就是借刀殺人罷了。
那麼重點是,大長公主壽宴當天這個背後推波助瀾之人會是誰?
以她的那種智商絕不可能誰都不驚動下能成事的!
更不是連姨娘那種不入流的可以操作的了。
連姨娘的手還伸不到大長公主的府邸。
臨千初心潮起伏,此刻深想下來,她好像隱隱已經看到了頭頂上方的那張陰謀之網。
隻有捉到了這隻手,那麼就能瓦解所有的陰謀!
此時再想到了香茹,後來結合諸葛佳依的話,她當時推測香茹投靠的主子是諸葛佳依,可此時想來,她反倒認為不是那麼簡單了。
那是不是從算計她和燕王再到遇刺,是不是同一人呢?
那這個人到底是誰?
“王妃?王妃,您有沒有聽老奴說呀?”明嬤嬤見她雙眼雖是看著自己,可那放空的眸光,明顯就是在跑神……
一大早上聽明嬤嬤念經,臨千初很想直接睡死過去。
不過,她今天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忙收斂心神道“嬤嬤,我要洗漱。”
明嬤嬤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歎著氣出去了,到了門口,“秋吟,你燒好水沒有……”
回來的時候,她就問,“王妃,您要什麼和老奴說,還有啊,您早膳想吃些什麼?老奴一會都給您打回來。”
臨千初一邊翻找著衣衫頭也不回的道“哦,我難道就沒有一套男裝嗎?哦,對了,嬤嬤不用給我打我的那份早膳了,我不吃,我要出門。”
明嬤嬤直戳重點,“什麼?您又要出去?”
臨千初直起身,“放心好啦,現在我可是可以光明正大出入的人了,嬤嬤不用擔心了啊。”
明嬤嬤自然不是蠢人,當即就明白了這對夫妻倆原來是達成了交易??
明嬤嬤的心裡彆提多失望了,整個人都感覺生無可戀起來。
那往外走的背影彆提有多蕭索了。
臨千初滿臉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