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臨千初心頭瞬間有種豁然開朗之感,更是感動燕少淳默默為她所做的事,“謝謝你……”
隻是她的喜悅還未流露出來,就見燕少淳眸光犀利的看著她道“而你,有事寧願去求一個外人,也不願和我說,臨千初,本王想要問你,你到底將我當成了什麼?”
“那個,誤會……”臨千初有些語結,她所想的,他心裡都知道,現在還能說什麼……
“你說這隻是誤會?”燕少淳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見她心虛的垂著頭,攪著手指,猶如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燕少淳一下就舍不得再說她了。
不過還是想要提醒她,“我們之間休戚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
臨千初點頭,“我知道了……”
看她表現良好,燕少淳的麵色稍霽,“好了,過來睡覺吧。”
睡覺?
臨千初呆滯了下,看他自顧的脫了鞋子上了床榻,她的臉當即就黑了。
合作可以,睡覺不行!
臨千初瞬間笑靨如花,“祝王爺好夢!”
說著,她便去了西屋。
燕少淳原本勾起的唇角一下凝固住,僵著脖子回頭去看,隻看到門口動蕩不停的珠簾……
這個,這個翻臉不認人的小女人……
燕少淳磨牙……
半晌,他才一揮袖子熄了燭火……
看來讓她接受自己隻能慢慢來了……
臨允嫻可以說很狼狽的回到壽安宮的。
姚太妃還未歇息,正在與沐貴妃下棋。
沐貴妃正經的婆母是太後。
所以她和姚太妃很有規律的每逢十才會湊在一起,不張揚,更不會引來彆人的揣測。
平公公弓著身子進來,小聲道“太妃,臨二小姐回來了。”
姚太妃手持著黑棋,目光尋找著棋盤中最合適的點。
倒是沐貴妃聞言後嬌笑一聲,意有所指的道“看樣子,這顆棋子並不怎麼好用。”
啪的一聲。
姚太妃放在了放下了棋子,高深莫測的道“哀家手中的棋子,從來不會出現廢棋,就算是廢棋,也能發揮她最大的作用!”
沐貴妃掩唇而笑起來,隨意的放下了一枚黑子“可是,就怕這顆廢棋蠢,拖後腿啊……”
她的容貌本就美豔動人,這般嬌笑,猶如一朵盛放的海棠花,越發的豔麗逼人。
姚太妃胸有成竹,不以為意的道“倒是貴妃,你這個時間,不是該準備接駕嗎?”姚太妃撚起一顆白子和藹的說道。
兩個人就這樣的閒話起來,儼然忘了外麵還候著的人。
沐貴妃絕美的唇角一勾,“陛下這幾天龍體欠安,怕是想不起本宮來。”
姚太妃突然沒了下棋的興致,扔了棋子,很是有些憂心忡忡的道“這幾天陛下龍體欠安,太後娘娘憂慮過甚病倒了……”
沐貴妃看到姚太妃的神情,一個沒忍住又笑出了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妃娘娘您有多關心太後娘娘呢。”
姚太妃麵色一整,“貴妃性子直爽,可也要斟酌再說,哀家自然是關心太後娘娘的鳳體……”
雖然是在自己的宮裡,不怕有人偷聽,可她也不喜歡彆人如此直白的說破。
沐貴妃本就得寵,說話處事一向隨心所欲,此時聞言,更是看不起姚太妃的虛偽,儘管站在同盟的位置上。
但她也沒有心情戳破她,“看來太妃有了主意?”
“聽說燕王妃的醫術相當不錯。”姚太妃眉目裡滿是慈悲。
沐貴妃一下就懂了,美眸往外看了一眼,心裡頓時多了幾分欽佩,難怪她說就是廢棋也要發揮最大的作用。
“誒呀,若是太後娘娘被臨千初醫治的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好啊?”沐貴妃突然掩口,雙眼裡滿是擔心。
姚太妃一如之前那般的慈和,可說出的話卻是分外蕭殺“是呢,哀家也要為燕王妃捏把汗了,太後若是因此薨了,燕王妃怕是得陪葬了。”
翌日
臨千初沒有進宮,直接去了驛館找越澈,同時陪著去的還有燕少淳。
本來臨千初覺得他沒有必要跟著,可燕少淳哪裡會給她和越澈單獨相處的機會?
臨千初見他執著,她隻聳了下肩就隨他了。
而驛館裡的越澈聽了她來求見,簡直受寵若驚,催著青兒將他最喜歡的花衣找了出來,還一連問了幾次,“怎麼樣,好不好看?”
青兒的臉皮直抽搐,“若是太子再不出去,燕王妃可就走了!”
“對對對,出去出去……”越澈剛走了兩步,停下,瞪著青兒強調道“叫臨大小姐!”
青兒想翻白眼,到底忍住了。
越澈進了待客的花廳,一看燕少淳也跟來了,當即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腳步感覺有些沉重,挪到椅子旁坐下,幽怨的看了一眼臨千初,這才有氣無力的道“燕王好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