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正專心的側耳傾聽的功夫,就被一人風風火火的闖進了房。
再要伸手扯人之時,一看是夏逸風。
秋吟和鐘離煊二人對視一眼,默契的抿了下唇……
多好啊!
有個替死鬼自己冒出來了。
夏逸風衝進去,連裡麵的狀況都未看清楚,便急吼吼的快言快語的急聲道“老大老大,快,那個姑娘好像中毒了,您……”
夏逸風話已然出了口,才看清眼前的畫麵,頓時瞠目結舌在了原地。
被人當場抓包,臨千初很尷尬,連忙推他,奈何她如壓在了五行山上的猴子似的,瞪眼推他。
燕少淳眸裡的幽深還未散去,看著她紅腫的唇瓣,慢條斯理的起身,簡單整理了一下微微淩亂的衣衫,轉過頭的瞬間,眸若深淵。
夏逸風被這一眼看的當即虎軀一震,這才看到燕少淳,張大了嘴巴,指著燕少淳。
他他他,不是該在帝都嗎?
見鬼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太過驚訝,而一時沒說出話來。
臨千初麵頰還浮著兩抹紅暈,立即坐起身,在夏逸風開口前當即道“這位是春公子。”
“淳公子?”夏逸風發出一聲質疑。
臨千初卻下了地,趿拉著鞋提步,同時出聲道“我先去看看。”
她才走了幾步,手腕一緊,就被燕少淳給握住了。
“你傷口裂開了?”
臨千初側頭看他,目光幽怨還不是你的傑作?
話語卻是,“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
她那不是血肉之軀嗎?
燕某人腹誹一句,長眉微蹙,不鬆手,轉頭看著還傻傻的,沒有眼色的夏逸風,“滾!”
“啊?哦哦……夏逸風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魂兒,轉身就跑,肥胖的身體,格外的靈活。
臨千初嘴角抽了下,“我說沒事……”
燕少淳的回答很簡單粗暴,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趴在了炕邊上。
姿勢古怪,令人想入非非。
下一刻,後背一涼,衣衫被他從後麵扯開,一直拉到她的腰上方。
鮮紅的血已經殷透了紗布,肌膚的瑩白與鮮紅形成了鮮明的對不。
燕少淳的桃花眸中沒有半分旖旎,他的眉頭蹙的越發的緊,周身也散發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寒氣。
可手下給她換藥的動作卻是格外的輕柔。
臨千初很是乖覺的任他上藥,嘴巴上自然也不敢再挑釁他,真怕他火上頭將她給就地正法的掐死。
直到衣衫被他仔細的拉上,小心溫柔的扶起她,又親自為她整理了一番衣領,正眼也不看她,便去了窗口處。
臨千初原本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他,可此時卻沒有救人來的緊急。
她就匆匆的出去了。
果然,夏逸風正在外頭緊攥著雙手來回的轉圈圈,卻不敢進門催促。
一眼看到她出來了,當即麵色一急,“老……”
那個大字還未出口,就被臨千初那冰涼的目光給嚇了回去。
沐淩墨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對上臨千初的目光,頓時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雪白的牙齒,若無其事的燦笑,“夫人姐姐……”
臨千初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腳步不停的直接去了東院。
夏逸風雖然走的是紈絝路線,可卻是個心思細膩的,將昨晚帶回去的姑娘藏在了床榻的下頭。
長長的床幔將裡麵的姑娘擋的十分嚴實,若不是有意搜查,任誰也想不到他的床榻下頭會藏了個人。
床幔一從下頭撩開,臨千初便看到了那刺客姑娘的真麵目。
少女十六七歲的年紀,雙眉秀氣,容貌甚美。
隻是此時麵色蒼白,雙眸緊閉,唇色泛著青紫色,很明顯,的確中毒了。
“老大,你快給她看看啊。”夏逸風很是緊張的催促她。
臨千初詫異的看了夏逸風一眼,她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緊張過一個女子。
也不耽擱,隨即拉過了那刺客姑娘的手腕為她把脈。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眉頭也跟著蹙起。
一直留意著她的夏逸風,心裡一寸寸的發涼,聲音都不由顫抖了,“老大……”
臨千初沒有理他,垂眸思索了片刻,放開了那姑娘的手腕,她這才伸手從袖子裡拿出一粒百毒解直接塞入那姑娘的口中,轉而拿出消炎藥和傷藥遞給夏逸風,“給她處理下傷口,這藥讓她服用幾天,隻要傷口不感染就行。”
“老大,她,她沒事了吧?”夏逸風急的直搓手。
臨千初失笑的笑了下,“我說了,隻要不感染就沒事了,毒應該解了。”
回到房裡的時候,燕少淳和沐淩墨二人又在目光廝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