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醫妃霸天下!
等出了西關城,燕少淳的馬就慢了下來,可極壞了成風,“主子,咱們快追啊,夫人這眼瞅著就沒影了。”
燕少淳冷颼颼的瞥了成風一眼,“怎麼,你也被她收買了?”
成風被主子那一眼瞥的差點沒從馬上栽下去,夫人用得著需要收買他嗎??
不不,要是夫人真的收買他就好了。
也不對,重點是,他要是再不追上去,那個棺材臉可就把秋吟姑娘給拐走了啊……
燕少淳哪裡知道成風心裡的活動如此的複雜,隻是,他有重要的事要做,“出來。”
這麼一聲落下的同時,他已經勒停了馬兒。
正各種抗議的成風冷不丁的聽到這麼一聲,出於本能的跳下了馬。
很快,一名黑衣人現身在燕少淳的近前,單膝觸地“主人。”
“通知羔夜,全力追查沐野和那名失蹤的巫師……”
而此時的臨千初在前麵的岔路口便改了回京的路。
走了二十幾裡後才下馬,“說吧,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想要說什麼。”
秋吟手扶著腰間的長劍,滿眼防備的看著鐘離煊,剛剛他攔住了臨千初,說有話要說。
然而,非要她們隨他先走。
儘管這段時間對他的為人已經了解,可在她的心裡,臨千初的安危戰勝了一切。
她心裡的天平很明確的傾向於臨千初。
所以,她不得不防備。
鐘離煊看著臨千初目光一片坦誠,當即單膝跪地,“原本屬下早就想和大小姐說出實情,奈何陰差陽錯耽擱這麼久,還有就是事關重大,屬下不能輕易開口,稍後,屬下再行請罪。”
臨千初眉頭微蹙,“有話起來說,我的脾氣你多少會了解一些。”
鐘離煊應諾一聲,當即起身,“大小姐,將軍他……還活著!”
鐘離煊的這句話猶如一記驚雷,震的臨千初都沒反應過來“還活著?”
“是,這就是屬下一直守著的秘密,事關將軍的安危,屬下不能隨意開口……”
“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臨千初話語有些生硬,雙拳緊握才沒令自己失態。
記憶裡,護國將軍,她的父親,當即棺槨回到帝都的時候,展現給所有人的是護國將軍麵目全非,畫麵相當慘烈。
鐘離煊神情沉重的,緩緩地說出了三年前不為人知的另一重真相“三年前的當日皇帝暗中派了胡公公親自前來下了密旨,讓將軍即刻帶著護國軍回京。將軍爭取了一夜的時間,他在軍帳中枯坐半夜,突然召集護國軍的將領,下達了密令,當時屬下身為將軍的副官,被留在外頭守著,具體屬下不知。翌日將軍帶著我和幾百名護國軍離開了駐地。誰知半途遭遇了埋伏,將軍重傷昏迷,我等拚死護著將軍逃走,可是來人緊追不放,無奈之下,我等隻能用一名和將軍身材相同,重傷不治的士兵換上了將軍的盔甲……這才逃過一劫,可將軍到底還是……”
功高蓋主這個詞在臨千初的腦中轟然炸響,麵容蒼白如紙,目光卻如一把利劍。
一切的一切的真相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密旨,密旨,好一個密旨。
頃刻間,她的雙眼布滿了血絲。
恐怕當今皇帝怎麼都想不到會是今日光景吧。
初初登基,想要一切都握在手中,又怕護國軍中威信極高的護國將軍成為隱患,想辦法除之。
可到頭來,他中了西澤的蠱毒時日不多,所做的春秋大夢化為泡影不算,反而加注了內憂外患,簡直可悲可恨!
“他還真是自掘墳墓啊!”臨千初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更諷刺的是她,她為了追查的真相,竟然如此可笑的為他保命,為他的皇後保胎……
原來,真正的仇人就在身邊。
“啊!”臨千初長嘯一聲。
女子獨有的尖利的長嘯聲穿破蒼穹,一聲聲回蕩在曠野中。
秋吟難以置信的看著鐘離煊,轉而看向臨千初的時候,滿心都是心疼。
一切的一切到底是誰在操控著這盤棋?
臨千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護國……父親,他現在如何?”
鐘離煊頓時眼裡有隱約的水光閃爍,聲音也有些發顫,“將軍當日中毒,又重傷,當年單真人救治將軍的傷勢,隻是卻未解開所中之毒,隻勉強暫時壓製不讓毒素蔓延而已,需要隔幾個月要再行壓製才行。隻是就在半年多前,單真人發生了意外,一直沒有消息,好在單真人早有留手,多留了一些,才勉強維持到前兩個月又發作了。屬下心急如焚,不得已隻能親自尋找名醫,聽說了大小姐會醫術,這才出現在帝都附近,現如今將軍恐怕再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臨千初鳳眸裡一片幽暗難辨,周身散發著令人遍體生寒的戾氣,“上馬,帶路。”
片刻間三匹馬絕塵而去,方向是回程的方向。
臨千初怎麼也想不到,已經成為了一座廢觀的清風觀裡,還有一處不為人知的秘密所在。
對於清風觀,臨千初不陌生,在單真人失蹤之後,她來過不止一次,卻沒有發現後山還有個山洞。
洞口被高深稠密的野草遮擋,和周圍林立的山峰融為一體。
原來,她曾與父親竟然離的這麼近。
可她竟然沒有父親就身邊的奇異感應。
然而鐘離煊卻扔下她當先胡亂的穿過雜草進了山洞。
臨千初和秋吟二人對視一眼,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