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醫妃霸天下!
臨千初看了看天色,晚霞滿天,彷如一道畫卷。
看到燕少淳這麼鄭重,她隻猶豫了一下“好吧……”
燕少淳哪裡看不出她的心思,到底因她的妥協而心中歡喜,恨不得抱著她咬上一口才好。
這樣的想法,也隻是一瞬在腦中閃過罷了,到底沒敢孟浪,怕嚇跑了她,但還是難掩激動的橫抱在懷中,“劉禦醫讓你臥榻休息,你要處置他直接讓人提進院子就好,何必要親自前來?”
臨千初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出於本能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愣愣的看他。
可能是離的距離很近,聽著他的聲音蘇蘇的,仿佛含著綿綿深情似的,又好像將魅惑和清冷融為一體的那種低沉的繾綣。
她的這個角度將他整個輪廓看的分明,尤其是那雙勾魂攝魄的眸海中漾著笑意,明顯能夠感受到他飛揚的心情。
她專心看他的目光一下取悅了他,他輕笑了一聲,闊步往重華苑走去。
待將她放在床榻上,他親自為她脫去了鞋子,就那麼如同現代求婚般的單膝跪在她的麵前,神色鄭重的道“阿初,就在半個時辰前,陛下和我說了傳位於我……”
臨千初驟然聽到這樣的消息怔了下,說內心沒有起一點波瀾那是不可能的。
但也在情理之中。
燕少淳見她不言,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變色的看著他。
她總是這樣,冷靜,理智,從容,睿智,通透,機敏,什麼仿佛都看透了似的。
儘管聽到如此天大的事,她也是這般淡定,淡定的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可這樣的她不但具有極致的攻擊性,也極具虜獲性,牢牢地吸引著他的視線,他的心神。
燕少淳不由苦笑了一聲,“阿初,隻要你說一句我們不要這份沉重的包袱和責任;那麼,我立即就著手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去一個沒有人找到我們的地方,過我們自己想過的日子……”
臨千初看著他那誠懇不容質疑的眸海,羽睫顫動了下,心中震撼,說不感動,那是自欺欺人。
她隻是沒有想到,他遠比她想象的還要珍視她,為了她可以放棄男人一生為之瘋狂追逐的夢想。
她又何德何能讓他為了她放棄這唾手可得的江山?
“為什麼?因為孩子?”臨千初的聲音過於平靜,清冷近乎無情。
她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令他這般。
就在昨天之前,她進宮,他還隻安靜的看著她。
等她出宮的時候,他隻追到她宮外,依舊隻是目送著她離開。
可今天,他卻一改常態,“孩子隻是意外之喜。”
燕少淳說的平靜且理所當然,他眸裡清澈見底,認真又誠懇的道“阿初,就在你暈倒後,我一下就慌了,我想了很多不好的事,我才發現我有多麼的害怕失去你,之前,我放任你,給你時間,是覺得,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可是就在等禦醫的時間裡,我才突然意識到人生無常,時光短暫,我們無法掌握生老病死還有我們無法預料的意外,可我們可以掌握當下,阿初,我們的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而已,做我們想做,活出我們想要樣子,方不負我們自己……”
他仿佛被壓抑了太久太久,好像要一下倒個乾淨似的。
臨千初沒想到聽到的會是這樣一番話,她不由動容的咬住了唇瓣,“我……”
她一開口,聲音有些暗啞,“你真的甘心放棄這個皇位?”
燕少淳抬起手,寵溺的撫了撫她的頭發,目光真誠的看著她水漾的眸,“那些是什麼?我從來就沒當回事,否則,早就沒有皇兄什麼事了……”
他說的漫不經心,甚至很隨意,卻又格外的囂張,可一點都不違和。
臨千初垂眸思索了片刻。
他也不催她,隻用著寵溺縱容的目光看著她,隻感覺怎麼也看不夠。
片刻,臨千初幽幽的聲音傳來,“我曾在父親的墓前發誓,要成為天下的主宰,再不被誰左右命運……”
“對不起……”燕少淳想到護國將軍,低低的說了一句。
聲音裡有著明顯的遺憾和愧疚。
若是早那麼一步,也許可能就是另一番光景。
到底是成就了誰,還是成全了誰,還是傷害了誰?還是毀了誰?
都已經成為了過往,無力悔改。
“我們都是……身不由己……”
臨千初不是不講理的人,可以說是個恩怨分明之人。
可就是因為這樣,她的心中生出一股悲涼之感,突然的,她的眼淚毫無征兆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一雙漂亮的鳳眸瞬間猶如浸染了江南煙雨似的,濕漉漉的,淒美又那麼的令人揪心。
燕少淳身心劇震,他說的這些,可不是要她哭泣的。
他的記憶裡,她是堅毅的,勇敢的,驕傲的,霸氣的,唯獨軟弱,脆弱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