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衣服說到首飾,又從首飾說到皮膚保養。
身為現代人,誰都有自己保養的一套經驗,倒是將怡太後給說的一時忘了她是誰的人。
因太專注,就連夏太後醒了,二人都沒發現。
氣的夏太後差點又暈死過去。
“你們都給哀家滾出去。”夏太後氣喘籲籲的喝道。
怡太後眼角餘光其實早就發現她醒了,就是故意氣她的,所以,才配合胥糯糯。
胥糯糯背對著夏太後哪裡知道?
聞言,眼神閃爍了幾下,當即一轉身就撲了過去,“太後,您醒了太好了。”
怡太後笑吟吟的道“是啊,姐姐,您醒了就好了,我說你也是,一把年紀了,這氣性怎麼這麼大呢?多大點子事啊。”
“你滾。”夏太後連和怡太後敷衍都懶得敷衍了。
怡太後看著夏太後瞪著自己的模樣,頓時笑的更歡了,“看你這中氣十足的,也就說明沒有什麼大事,那我也就放心了,就不打擾你了。”
“恭送聖母皇太後。”胥糯糯恭恭敬敬的福身相送。
怡太後並未回頭,扶著錦嬤嬤的手身心愉悅的離開了。
留下的胥糯糯暗暗叫苦。
是她大意了,沒有留意到夏太後醒了,轉過身的時候想要說些什麼。
夏太後卻詢問孫公公,“那對忤逆不孝的東西呢?”
孫公公沾了沾眼角,“回太後,夢公子去了皇上那兒,盛後去了燕後那……”
夏太後眯了眯眼,“你去查查她們是如何進宮的,哀家就不相信,沒有人相助,她們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闖不進來。”
一旁的胥糯糯連忙將功補過道“太後娘娘,若是猜的不錯,一定是燕後背後相助的他們,否則,他們怎麼會這麼順利?”
夏太後沒理她,對著孫公公道“去啊,傻看什麼?”
“哎,哎,老奴這就去。”孫公公連聲應諾著匆匆就出去了。
胥糯糯小聲道“太後不要生糯糯的氣,糯糯如此並非是太後想的那般,糯糯如今還沒正式封妃,不得不想法子籠絡住怡太後,否則,她若給糯糯穿小鞋,糯糯也無可奈何……”
聽到她提起怡太後,夏太後的雙眼頓時閃過一抹尖銳的光芒,轉瞬即逝。
就連自詡聰明機敏的胥糯糯都沒有發現。
夏太後冷笑一聲,“哀家都不知道你還有這等諂媚逢迎的本事!”
胥糯糯心裡一緊,“糯糯不求太後娘娘的理解,隻知道糯糯是太後娘娘的人。”
到底還是讓太後心裡不快了,胥糯糯當即小聲道“太後您若真想要初霽公主留在身邊,也容易,就算她們將人抱走了還得給您送回來。”
“哦?”夏太後心裡一動,“那你說說看,如何讓她們自己送回來?”
此時的她倒不是在意什麼祖孫情,而是為爭這一口氣了。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得罪她的下場不會有好結果的。
正說著,孫公公就弓著身子進來了。
兩個人暫時打住話頭,夏太後問,“怎麼樣?”
孫公公看了一眼胥糯糯,“賢妃娘娘說著了,的確,夢氏姐弟是有了燕後的凰令才如此順利進宮的。”
夏太後的怒火一下就湧了上來,當即就坐起了身,雙眼裡寒光閃爍,“臨!千!初!”
胥糯糯忙將引枕放到了夏太後的身後,“太後息怒,您無需和她們置氣……”
“哀家不動,她們真當哀家是病貓了?竟然一個兩個的都想要踩在哀家的頭上?”夏太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
當日未時三刻,中書令便匆匆的進入了慈安宮。
中書令的神色匆匆的進了東暖閣,目不斜視的直奔鳳榻而去。
到了鳳榻前,他行了一禮,先說自己無能,隨後又說自己教子無方,養出逆子,隨後又道“這當今皇上和燕後簡直就是不知感恩,竟然和表姐您對著乾,真以為這皇位就坐穩了?還妄想管您的閒事,要知道,初霽可是您的嫡親孫女,他們這是在欺您……”
“夠了!”夏太後目光冷冷的看著孟昶,“表弟,你如今還能如此安穩的待在中書令的位置上,你當是為何?”
屋裡屋外安靜的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
孟昶抬起眼,看向夏太後,緩緩地站直了身,“自然是靠的我們姐弟勠力同心之故!”
“哼,你也好意思說與哀家勠力同心?”夏太後冷笑著說完,撫了撫有些散了的鬢角,將掉落下來的頭發彆在耳後。
聲音淡淡的道“當日,你不聽哀家規勸,與端王接親的時候就已經令存了心思,你還以為哀家不知道嗎?哀家還知道,你早就對哀家心存不滿,沒有聽你的規勸燕盛帝傳位於端王。”
夏太後說著頓了下,“可你要知道,燕帝協理國事多年,羽翼早已豐滿,若是傳位於端王,那皇位他坐得穩嗎?”
“誒呀,表姐,我都和你說了多次了,您真的誤會表弟啦,我當時沒有想通!”
孟昶說著負手踱步道“經過江南一事,表弟我是細思極恐啊,心裡對表姐感恩還來不及,哪裡會怨您?若不是您的提點,表弟如今怕是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啊,沒準還會危及性命……”
孟昶停下腳步,一臉的誠懇,隨後又道“哦,對了,還有當時是詩兒已經到了適婚之齡,哪裡有匹配之人?她是我的女兒,身份高貴,難道你讓她也入宮為妃?她隻能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