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醫妃霸天下!
而此時燕少淳已經將夏太後讓到了正殿的座椅上。
也禮數周全的為著人送上了茶點。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想著,應該早些換下來的,剛剛也不知有沒有熏到她。
對於燕少淳的此刻這淡然如水的神情,倒是讓夏太後拿不準燕少淳的態度了,也猜不透他心中打算。
“真是祖宗保佑,凰後順利誕下三胞胎,是上天以及先帝們對我皇室的眷顧,也是凰後她福澤深厚。”
燕少淳端起茶水,沒有喝,而是漫不經心的將茶盞托在手心中,仿佛那不是一隻茶盞,而是在欣賞著一件寶物似的。
夏太後沒聽到他的下文,如同戴著麵具的笑臉滯了滯,漸漸地收了回去,歎息一聲,拿出帕子沾了沾眼角,“若是你皇兄還在,不知該有多歡喜……”
隨後掩麵,“可你皇兄他是個狠心的,拋下妻女和哀家……使得哀家這白發人送黑發人……”
燕少淳那平靜的眸光裡泛著幾分涼冷,“皇兄若是知道母後您的所為,恐怕會從帝陵爬回來問問母後,您到底還有什麼不滿,到底是什麼令您勾結外戚共同謀逆。”
“哀家沒有!”夏太後猛然站起身,高聲道。
夏太後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在燕少淳那似笑非笑,看破人心的目光下,緩緩地又坐了回去。
燕少淳淡笑著道“嗬,太後真的沒有嗎?哦,也是,太後坐在後宮裡……”
“是啊,哀家在後宮裡,能做什麼?已經貴為太後,還要坐什麼?”夏太後順著燕少淳的話道。
隨後夏太後故作鎮靜的繼續道“哀家聽說了皇帝和凰後遇刺的消息時也是憂慮不已,幾次派人去打探,那些內侍回來說不敢靠前……”
“這麼說來,令太後您擔憂是朕與凰後的不是了。”
“怎麼會,皇帝這樣說就外道了,凰後為我皇室開枝散葉,乃是天大的事,哀家沒能幫上她已然心中自責……”
燕少淳又清冷的一笑,“那這件事,朕要好好思量思量了,凰後視夏國舅為心腹,將他留在了新護營中,可他卻不知感念知遇之恩,卻行刺朕與凰後!”
隻這麼一句話,擊潰了夏太後最後的僥幸以及理智,她猛的又站起身,“皇帝,你是何意?”
“何意?”燕少淳微微一笑,“朕都已經將話說的如此明白了,夏太後還不明白嗎?夏逸風如今在天牢裡。”
夏太後眼前黑了黑,跌坐回去,這個弟弟是她當兒子般養大的,可卻因自己的一念之差……
“皇帝,你不能,逸風他是無辜的……”
“他將數百名新護軍扮成普通百姓,行刺於朕與凰後,當場在一處私宅中捉到,也已經被新護營的人指認出來,太後還要將黑的說成白的,他還是無辜的嗎?”
“不不,皇帝,這都是中書令,都是他慫恿的,不,是他逼迫的,是中書令他以哀家做要挾,要挾國舅他……”
“太後,都到了這種地步,您覺得還有狡辯的必要嗎?”燕少淳麵上驟然一寒。
夏太後終於領教了他的冷酷無情,頓時尖聲道“好啊,哀家算是看出來了,皇位一到手,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現在哀家命令你,立即放了國舅夏逸風,對外就說,他隻是受人脅迫……”
“太後的這個命令,恕朕不能從命,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夏國舅身為皇親罪加一等。”
燕少淳冷笑一聲,一字一頓的道“太後不用給朕扣上不孝的帽子,朕做的每一件事都問無愧於心,朕到底對太後到底如何,天下人都看在眼中。”
夏太後呼吸一滯,“燕少淳,你說了這麼多,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放過哀家的弟弟?”
“朕想,太後不會令朕為難的。”
夏太後對上年輕帝王的雙眼,她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他這是要讓她自己走,自己離開皇宮。
在這一刻,夏太後後悔了。
她感覺腳步有些沉重,慢慢的轉過身往外走去。
剛剛邁過門檻,孫公公連忙扶住她,“太後娘娘。”
夏太後聽見腳步聲,抬眼就見迎麵薛公公走了過來,對她行了一禮走了進去。
耳邊傳來薛公公的彙報聲,“陛下,胥糯糯姑娘已經離開了皇宮,她什麼都沒有帶走,她還讓老奴轉告陛下,她說,您會為您今日的決定而後悔的。”
燕少淳忽而一笑,“退下吧。”
夏太後慢慢向前挪著腳步道“哀家總算明白了,看來陛下為今天早就做好了準備,真是煞費苦心啊!”
孫公公心情沉重極了,在這宮裡一輩子,他已經將皇宮當成了家。
可剛剛皇帝的意圖很是明顯,他在門口聽的明白這宮裡是待不下去了。
但他還是強笑著安慰道“太後娘娘,借著這個機會,老奴一定好好看看這宮外的天空是不是和宮裡的一模一樣,老奴活了幾十年,還不知道宮外長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