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笙的突然開口,成功打斷了喬嬤嬤的後麵的話。
“你的話太多了!”袁笙目色森森的看著喬嬤嬤,“留你一命,知道該如何回稟大長公主嗎?”
“老奴隻說送走了。”喬嬤嬤低聲道。
袁笙冷冷的看著喬嬤嬤,“不要想著陽奉陰違,那樣的代價你會承受不起的。”
“老奴不敢。”喬嬤嬤憋屈的道。
“下去吧。”袁笙冷聲吩咐一句。
待喬嬤嬤離開,袁笙喚了聲來人。
他的心腹從外麵走了進來,關上房門,“主子。”
“那幾處宅子的人都被人發現了,今夜就將她們都送走,記住,一定要隱秘一些。”
正在這時,袁笙的隨從敲門稟報道“主子,端王妃派人傳話,今夜請您前往南城和慶樓品茶。”
袁笙猛的站起身,“求見誰?”
隨從“求見您。”
袁笙麵容扭曲了下,低聲道“這個賤人!”
還沒有出去的心腹,眼睛裡閃過一抹殺意,陰沉的道“主子,要不屬下……”
說著,他比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袁笙當即目光如刀般的看向他,“蠢貨,你當她是平頭百姓嗎?說的輕巧。”
袁笙在地上來回踱了幾步,拉開房門詢問自己的隨從,“去回吧,準時到……”
南城一向被視為不夜城的存在。
裡麵多是茶樓酒肆,秦樓楚館,賭坊。
更是聚集了不少的商戶,繁華的同時也魚龍混雜。
和慶樓是其中的茶樓,相對比其他地方要文雅清淨些。
夢韻詩到的時候發現大長公主的駙馬已經到了,她微微一笑上前施禮,“韻詩見過姑丈。”
袁笙單獨見夢韻詩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看她也是第一次。
十七八歲,女子最美好的年紀,螓首蛾眉,容貌嬌嫩,身姿更是娉婷嫋娜,擔得起花容月貌幾個字。
袁笙和顏悅色的生前,輕托了下她的手臂,“拋開大長公主,你也算本候的世侄女,你有孕在身,無需多禮。”
夢韻詩起了身,抬眼的時候,已然淚盈於睫。
袁笙當即麵色一變,“世侄女,你這是怎地了?有話坐下說。”
說著,扶著她就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抬眼見心腹還杵在麵前,頓時打了個眼色。
心腹立即走了出去。
夢韻詩眼角餘光見袁笙帶來的那名隨從出去了,當即瞥了飛鳶一眼。
飛鳶抿了下唇角走了出去。
整個雅室裡,隻剩下這二人。
袁笙的膽子也不由大了起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夢韻詩的旁邊,從袖子裡拿出了帕子,很是關懷體貼的為她拭淚,“莫哭莫哭,是不是端王給你氣受了?”
夢韻詩接過袁笙的帕子,抬起臉的時候,竟然滿臉珠淚“既然您認我這個世侄女,那世伯您一定要救救爹爹,他在朝中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遭到夏太後陷害,他不得不逃命,雖然現在還沒有被捉到,可我知道,這是遲早的事。”
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袁笙一下就起了憐香惜玉之心。
可也隻是那麼片刻,他就清醒過來了,畢竟一把年紀了,就算有那色心,這種掉腦袋的事,他是得多饑色,才會應承下來?
今天來此,他自然是心裡有數的。
可他來,是讓對方死了這份心的。
他未語先長歎一聲,“說起來,你爹也是受夏太後指使罷了;想必你也知道咱們的這位皇帝為了保住自己的聲譽,放過了夏太後,那這個鍋總要有人來背的,既然皇帝選擇了你爹,誰說也不管用啊。”
袁笙的這一番話算是說到了夢韻詩的心坎上,可就因為如此,所以,她才不甘心。
她爹若是倒了,自己這個端王妃的位置怕是都不保。
尤其是現在還有了身孕,她就算不為自己想,也不能不為孩子的將來考量。
想到此,她一下就握住了袁笙的手,仰著臉道“世伯,我知道,您可以的,您一定可以的,您若是幫了韻詩,韻詩一定會報答您的。”
世家女的手,那是經過長年累月的保養以及熏陶出來的柔軟,握在她的手裡,仿佛撓在他的心上,袁笙一下就心猿意馬起來,順勢就要攬上她的腰身“世侄女啊,你也知道,我隻是個空有名頭的駙馬而已……”
在袁笙的手剛剛摸到她的腰身,夢韻詩就順勢蹲在了他的麵前,“世伯,您有法子的,您一定有法子的。”
雖然隻是那麼一下,可這樣才更讓人心癢難耐,他順勢拍了拍她的肩頭,“世侄女,你這不是為難我麼?你難道不知道大長公主的脾氣?那就是個火炭,一把年紀了,也沒能改變,我到現在也不敢惹毛了她,你不知道,她今日差點就……”
夢韻詩早就知道袁笙是什麼東西,心裡鄙夷,咒罵了一通,緩緩地起了身,寬衣解帶了起來。
袁笙被她的動作給嚇了一跳,眼睛瞪的老大,“等等等等,端王妃,你你你這是做什麼?”
夢韻詩對他詭異的一笑,在袁笙感覺不好之時,隻聽到她嬌媚的膩聲道“如果,我現在就這麼衣衫不整的哭著跑出去,然後回去告訴端王,說你這個皇姑丈借著我父之事,對我這個端王妃意圖不軌,姑丈,您說,會發生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