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發懵的時候,手臂就是鑽心一痛,頓時慘叫一聲……
隨後他就發現一條手臂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臨千初就將他的另一隻手反轉,他整個人趴在了地上,頭頂就傳來了她冰冷的聲音,“說,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她身手敏捷,動作乾淨利索,行雲流水,漂亮極了。
眾人一時都一時發傻。
一旁的段將軍卻終於反應過來,當即大喝一聲,“保護侯爺……”
說著,他就衝了過去。
然而他的身子卻保持著前衝的姿勢一下定住了。
脖子上架著一把長劍。
他脖子僵硬且機械的轉頭看去,看到的卻是一名一身黑袍的男子。
隻是那男子口鼻都被一種獨特的布巾蒙住了,看不到他的臉。
他暗暗心驚,之前身邊並未有這個人。
那這個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秋吟走上前,接替了臨千初,由她壓製著姚敏。
臨千初嫌棄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抬起頭來的時候目色無波的看著段將軍道“想要挾持侯爺?就你這個莽夫,能想到的也不過就這種無腦的主意。”
人群中頓時有人噗笑出聲。
接著陸續有人笑出了聲,紛紛感覺臨千初說的話有意思。
段將軍原本就模樣粗獷,可卻是個極重顏麵的,此時聽到這種笑,他隻覺得眾人都在嘲笑他,臉一下漲成了豬肝色“你……”
“我什麼?我看你就是個蠢貨,被人當成狗了還不自之,隻知道啊汪汪直叫。”臨千初冷嗤一聲。
一旁的北疆候當即沉聲喝道“來人,將他們綁起來,押進去,本候要上書給陛下,同時押送這幾人送入京都,由陛下發落!”
北疆候深受北疆上下敬重,他都無需點名,便有將領紛紛上前呼啦一下就將二人捆綁結實了。
趙一栗和黃將軍剛剛從裡麵出來,就看到了大門口處的畫麵,頓時變色一變,愣了下,就要逃走。
正好被麵對著裡麵的臨千初看在眼中,她揚聲道“將那兩個人拿下。”
北疆候哪裡不知道自家的情況?
之前就因為自身的舊疾,他不敢輕舉妄動,就怕釀成災禍,所以才一直與他們虛與委蛇。
他聽到臨千初的聲音之後,頓時轉過頭去,一眼看到這二人,當即又喝了一聲,“拿下。”
頓時有人又將二人綁了。
可二人還連連喊冤。
北疆候冷笑一聲,“你們冤枉?這兩年來,你們欺上瞞下,侵吞軍糧,中飽私囊,欺本候於病榻,你們還冤枉嗎?”
幾人一下萎靡起來,連掙紮都放棄了。
可是那些軍中的將領們卻不乾了,“好啊,原來是你們幾個孫子在坑咱們……”
麵對那一個個要生撕了他們的目光,姚敏幾人嚇得瑟瑟發抖,麵無人色。
北疆候抬手製止了群情激奮的將領們,“諸位將軍先將糧食送進糧倉……”
北疆候一陣安置之後,將臨千初迎進了正廳裡,“公子請上座。”
臨千初卻沒有坐,而是微微一笑,“侯爺乃是北疆之主,本公子可不能喧賓奪主,侯爺身體還未痊愈,還是坐下吧。”
二人分賓主落座之後,臨千初往屏風後看了一眼,“還不出來?”
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寶兒和馬靈玄將兩個人推推搡搡的推了出來。
正是伏老和妍姑娘師徒二人。
臨千初給了寶兒一個讚賞的目光。
她和秋吟被捉的時候,他在外頭看到了。
隻是收到她的目光,並未出來,而是去了守備鬆懈的北疆候這裡。
因臨千初有意教導寶兒,平時都和他分析,他也就沒事思考的多了些。
北疆候轉眼看向寶兒,眼神中是明顯的喜歡和欣賞,“沒想到令弟小小年紀如此機靈,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寶兒從沒有被人這般當麵讚賞過,一時有些難為情了,臉紅撲撲的,手腳都感覺有些沒地方放了。
“侯爺過譽了,他啊,不過是小聰明罷了,”臨千初眸光一閃,看著馬靈玄笑道:“倒是令公子性子開朗,聰明,倒是比舍弟要懂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