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來了一句,“你是猴子變的嗎?”
“怎麼從你嘴裡就吐不出什麼好話來。”湯紅觴忍不住的嗤了聲。
臨千初“好吧,不過你好厲害,那你要怎麼上去?”
湯紅觴懶洋洋的道:“我要是真的能上去那就厲害了……”
臨千初“???那你要怎麼出去?”
湯紅觴眼睛也不睜順口道“自然是走出去唄。”
臨千初隨即有些發愁的道“可是我好像有些餓了……”
湯紅觴忍不住嘲笑她“真是難為你麵對著這些毒物還能想到吃……”
……
而外麵,引梨白站在榻前,目光沉寂的看著戒律塔,眼睛甚至都沒有眨一下。
而姣顏則抱著手臂,那性感的身子靠著門口,眼睛卻盯著引梨白。
心中卻是有著一種從未有過報複的快意。
裡麵除了傳出幾聲拍門的動靜之外,再沒了聲音。
她就更加十拿九穩了,等三日後,恐怕那個女人的骨頭都被那些毒物啃光了吧!
她就是要看著他失望的樣子,就是要看著他痛苦的樣子。
所以,他可以儘情的站在那裡,她一點都不嫉妒。
引梨白連看都沒有看姣顏,他隻是靜靜的站在塔前。
心中說不出的複雜。
甚至一度令他有些後悔,後悔不該帶她來這裡。
甚至一度質疑。
質疑自己在這個位置上的意義。
甚至質疑自己活著的意義。
更加質疑這個世外之穀的存在。
彆人說他是個無情的怪物。
可他卻覺得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怪物。
……
晝夜交替,一晃已經兩日了。
引梨白仍舊站在塔前。
這兩日,他好像自罰一般,一點的食物都沒有吃,就連一口水都未喝過。
姣顏暗暗冷哼一聲,簡直可笑。
她揚聲對自己的侍女道“去,我想吃叫花雞了。”
侍女懂她心意,抿嘴一笑,不等她應諾,就聽到她提醒道“我自己打開。”
“是。”
侍女匆匆去了,半個時辰不到,婢女就挎著一個籃子走了回來。
後麵還跟著抬桌子的,抱著酒壇的。
很快擺好了桌子,姣顏親自砸了叫花雞的泥團。
泥團一裂開,那股令人食指大動垂涎欲滴的香氣就飄散開來。
姣顏看他不為所動,不由有些氣惱,也不怕油,更不怕燙的扯下一隻雞腿,賭氣的狠狠咬了一口。
然而,幾步遠站著的那人麵不改色,眸色也是依舊的沉寂,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姣顏合著氣的將一隻雞腿吃完了,“撤下去。”
她的婢子問道“那這剩下的雞呢……”
姣顏本就在氣頭上,脫口就道“喂狗!”
婢子不敢說話,應諾著就招呼著人走了。
晚上,姣顏又叫了勾人食欲的食物。
可是仍以失敗告終,她還吃的消化不良了,不住的打嗝。
三日期限終於到了。
原地站了整整三個晝夜的引梨白走到門口,“速速開門。”
同樣看守了三日的姣顏聽著他那迫不及待的話語,很想冷笑兩聲。
身份使然,她的冷笑也隻在心裡發出了。
姣顏之前滅下去的氣焰瞬間又回來了,“真是難為引長老了,竟然跟著裡麵的小初姑娘等了三日,也是不吃不喝的,這小初姑娘身嬌體弱的,也不知道什麼樣了,真是讓人擔心呐……”
這種風涼話,姣顏還是不吝嗇的。
可引梨白卻是沒有回答她的心思,闊步走了進去。
時間一到,早有門人收回了那些毒物。
此時裡麵空蕩蕩的,唯一醒目的就是那些異獸石雕。
突然明媚的光線,令裡麵坐井觀天,度日如年的臨千初抬手擋住了眼睛。
事實證明,人餓三日,死不了。
臨千初隻覺得渾身無力,眼前發花。
她總算明白這三日的懲戒了,也明白了,為什麼一些人談塔色變了。
任誰又是嚇又是餓,也受不了。
讓臨千初滿心感激的就是湯紅觴了,要是沒有他,她真不知道會如何度過了。
當她看到向她疾步走來的引梨白時,她沒有了進來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