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鱷魚的行動很快,行在沼澤中如履平地,眼看就要到了眾人跟前了。
在最後一刻,終於將三人給拉了出去。
三人連滾帶爬的便往來路逃去。
那兩名配給胥糯糯的門人很是儘責的架著腿軟的胥糯糯跑的更快。
剩下的幾人也不敢耽擱,燕少淳抱起臨千初就運起了輕功便走。
同時吩咐道“你們帶上引梨白。”
其實不用他吩咐,湯紅觴也不會扔下引梨白喂魚的。
誰知那些鱷魚卻緊追著眾人不放。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那些鱷魚放棄了,燕少淳幾人才算是得以喘息。
湯紅觴放下引梨白,整個人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氣。
同時嘴裡咒罵道“納蘭青丘這廝真是無恥,卑鄙!”
轉而看著還抱著臨千初的燕少淳埋怨道“我說什麼來著,就他們這種人,合該喂魚才是,平時看著道貌岸然的,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跑。”
燕少淳緊了緊懷裡的臨千初“……”
“又誰招你了?”
引梨白虛弱的聲音道。
經過這一折騰,卻將引梨白給折騰的醒了,隻是醒了就聽到湯紅觴這怨氣衝天的聲音。
他這才忍不住開口。
湯紅觴一個用力坐起身,爬到引梨白身邊,滿眼喜色道“誒呀,你總算醒了。”
引梨白的臉皮抽搐了下,身上的傷口好像裂開了。
可他卻掃視著目及之處的環境,“這裡是哪裡?”
湯紅觴道“這裡是禁地,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差點被喂了鱷魚,要不是我舍命拖著你逃跑,你真就成了那大魚的午餐了。”
引梨白“……”原來後背這傷就是這麼裂開的?
“禁地?”引梨白總算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重複了一句。
他這傷勢雖重,卻也無需來禁地吧?
就算是門主,不到生死一刻,萬不得已寧願在外頭慢慢休養,也不會來禁地的。
湯紅觴和他相處的時日久,默契的能猜到他心中的疑惑,抿了下唇角道“是小初……”
引梨白心中一緊,“她怎麼了?”
說著,他對湯紅觴伸出手,“扶我一下。”
湯紅觴倒是沒有在說話了,扶了引梨白一把。
引梨白坐起來才看到不遠處的臨千初。
她一身水漾紅衣在身,安靜的好像睡著了似的躺在阿念的懷裡。
他顧不得身上的傷痕,爬了過去。
目光緊張的看著她,喃喃的問道“她,她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我?”
湯紅觴也跟了過去,“也不算全是。”
他們絲毫沒有問阿念的意思。
“還是因為我?”
“都說了不全是。”湯紅觴煩躁的一句。
漓漓走過來道“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湯紅觴順口道。
漓漓苦笑一聲,“是納蘭師兄和慕司師兄他們……”
湯紅觴冷哼一聲,“怎麼,都到了現在了,你還打算去尋找他們不成?關鍵時刻,你不是沒有看到,他們想到的隻有自己逃命!”
漓漓沉默了,的確如此。
尤其是慕司,她隻看到慕司那狼狽奔逃的背影。
慕司今日的行為徹底的顛覆了他留給她長久以來的印象。
還有納蘭師兄……
她不由有些失望的苦笑了下。
引梨白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唇,因他不了解情況,隻能問湯紅觴,
“是打算帶著小初去沐生池嗎?”
“是,隻是現在也不知道沐生池在哪裡了。”
湯紅觴說完不由問燕少淳,“阿念,現在我們該往哪裡走。”
燕少淳歇的差不多了,“走吧,我們暫時邊走邊找些野果吃。”
幾人都深以為然,沒有意義,都爬起來繼續趕路。
湯紅觴要背著引梨白,卻被引梨白拒絕了,“我自己走。”
“那你走不動了和我說。”湯紅觴扶著他道。
漓漓自覺的扶住了引梨白的另一側。
燕少淳抱著臨千初,絲毫沒有要人幫忙的意思。
再不敢往靠近那片碧藍水麵處走了。
燕少淳邊走邊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回想著閒雲道人的話。
找著最高的樹木。
他說過,那個沐生池就在最高的樹林深處。
路上倒是遇到過蛇蟲鼠蟻的,都被湯紅觴的笛聲給趕走了。
好在摘了些野果,但是這裡的果子格外的甜,眾人倒是吃了個飽。
眼瞅著天色黑了下來,仍舊沒有找到沐生池。
眾人不得不先找到能過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