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說明初妹妹心中也是有他的。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有了這個認知的他,一下整個人都感覺心裡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似的。
同時對自己更加有信心了,他就說嘛,自己容貌俊美,身份高貴的,初妹妹怎麼可能不喜歡自己呢?
“初妹妹,走,我們去和母親說,我幫你作證,你不是凶手。”
他說著話的同時,他的手直接就要落在臨千初的手腕上。
可他的手還未伸過來,就被一名陌生的男子給握住了他的手腕。
摘了麵具的燕少淳對於初見他的湯紅昧來說的確很陌生。
然而對方卻沒有說話,隻用那雙比湯紅觴還要漂亮的雙眼看著他。
裡麵的目光很幽冷。
可湯紅昧卻是殺豬般的嚎叫起來,人也跟著跪坐在了地上,孝帽都掉在了地上,他也顧不得了。
“誰給你的膽子對她動手動腳的?”
男子的聲音冷很冷。
也不是是被他的聲音驚的,還是手腕痛的,湯紅昧直接就冒出了冷汗“啊啊啊……放,放放手……不,不動手了……”
“住手!”
就在這時,女子中氣十足且不失尖利的聲音遠遠傳來。
隨之,花瓊蕊腳下生風的跑了過來,同時帶過來一股膩人的幽香。
燕少淳倒是放開了湯紅昧。
湯紅昧一得自由,連滾帶爬的逃到了花瓊蕊的身旁,一下見到他娘,頓時痛哭流涕,“娘,這,這個小白臉他差點殺了我,你,你幫我殺了他……”
他雖然是哭,可眼神卻是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心裡恨不得將這男子給碎屍萬段,因為他意識到了危機感。
因為這個小白臉比他好看。
那初妹妹定然不會喜歡自己了。
隻有這小白臉死了,初妹妹才不被誘。
然而,湯紅昧等了片刻,也沒有等到他娘的聲音,轉臉去看,頓時麵容就扭曲了,跺著腳的大吼一嗓子,“娘!”
花瓊蕊正看著燕少淳出了神,她從沒見過如此迷人心智的美男子。
眼前的青年是她此生見過最美的那男子。
她雖不是什麼水性楊花的女子,可誰不愛個顏色呢?
在她心裡並沒有什麼負罪感。
男人女人都是人,見到令人心動的美人,心中總會蕩漾出幾縷波紋來。
可這冷不丁的被兒子在耳邊這一嗓子嚇得差點沒直接趴在地上,當即轉臉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
臨千初將一切看在眼中,此時花瓊蕊身披孝服,人說要想俏一身孝。
她本就風韻猶存,此時竟然多了幾分不同的韻味。
就算是這個時候,她也沒忘記將她自己捯飭的妝容格外精致。
臨千初心中冷笑,麵上不顯,聲音冷淡的道“門主夫人這是何意?”
花瓊蕊伸出手扶了扶孝帽,端正了神色,冷冷的看著臨千初,“小初姑娘難道不知是何意嗎?”
一旁的引梨白和漓漓相互對視一眼,剛要開口解釋。
就聽到臨千初話語簡潔的道“不知道,剛剛聽令公子說了門主之事,夫人節哀。”
花瓊蕊頓時怒目圓睜,“小初姑娘既然敢殘害門主,現在又何必裝腔作勢?不如敢做敢當些,也好讓本夫人高看你一眼。”
“這個恐怕要讓夫人失望了,凶手不是我們。”臨千初淡聲道。
一旁的引梨白和漓漓也同時開口解釋,“真不是我們,門主夫人怕是誤會了,真正殺害門主的是……”
“二位長老,你們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包庇真凶了?”花瓊蕊根本就不想聽解釋。
臨千初冷笑了聲,“簡直笑話,我們有什麼理由殺門主?真凶已經和你們說了,是納蘭青丘幾人所為,還有,我們剛剛從禁地裡出來,也是剛剛聽說門主被害的消息。”
“你們沒有理由?本夫人看你們的理由多的是,如果湯紅觴是主謀,那麼你們也是幫凶,可靈虛穀誰不知道湯紅觴和小初姑娘你最是親近?”花瓊蕊雙眼噴火的瞪著臨千初。
這個該死的女人,從開始,她就不喜她。
就算和她沒關係,她也得有關係。
至於湯紅觴那個孽種,她遲早會找他算賬。
燕少淳突然淡聲開口道“如果門主之死和我們有關,我們為什麼不和納蘭青丘等人一般逃之夭夭豈不是更好?”
花瓊蕊聞言轉眸看向燕少淳,不由抬了抬下巴,聲音軟膩的道“這位公子,若本夫人猜的不錯,你應該就是阿念護衛吧?”
說著,她的美眸在燕少淳的身上轉了一圈,“我看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若是公子願意,不如留在我靈虛穀做個護法也是使得的,何必為人奴仆呢?”
其他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花瓊蕊,實在難以想象這話是出自於她的口。
不過下一瞬,燕少淳的就譏誚的一聲,“夫人的喪服還未褪下,就說這些,不覺得無恥了些嗎?”
花瓊蕊隻是剛剛一時沒經大腦,就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聞言登時麵紅耳赤。
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常態,“本夫人隻是這麼隨口一說而已,你真當我靈虛穀的護法是隨便一人就能升任的嗎?”
說完,她麵色一冷,扯著兒子往後退去,“來人,將這幾名謀害門主的凶徒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