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這也不知是誰寫的。
轉而便專心看起了內容。
當即破口大罵,“太囂張了,簡直太囂張了。”
那名不識字的將領急的抓耳撓腮,“到底說的什麼啊!
“還能是什麼,自然是威脅王爺的話,否則,下次送來的不是信,而是三公子的人頭!”
整個大廳裡的人頓時都是一怔,同時都是一個聲音,囂張,太囂張了!
其實這不過是那將領總結的一句話而已,內容是臨千初很霸氣的口吻,給他三個選擇。
一,準安王若是不想累及子孫,那就自刎謝罪。
二,主謀除外,主動歸降者既往不咎,寬大處理。
三,隻這一次機會,歸降者,兩天後午時在北城外十裡亭,過時不候。
看過信件的將領在看完之後一下就沉默了。
若是燕後用商量的口吻請求和談,那他們完全可以拿大。
然而,她就這麼霸氣的直接給了他們一個選擇。
準安王看著自己的心腹大將們明顯動搖的神情。
頓時一顆心猶如被放在烈火上煎烤一般,難受的厲害。
心裡更是將臨千初恨的要死。
燕後這一手離間計用的太妙了,這還沒開打,就先讓他這邊軍心不穩了。
準安王猛的一腳就將一把交椅給踹翻了,雙眼如刀,喘著粗氣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道“臨千初,你真是狂妄自大,你哪裡來的自信如此狂妄?就她手裡的那點人馬嗎?”
“王爺,末將早就聽說燕後善於詭詐之術,這,您不得不防啊……”
“是啊王爺,她的手裡若是真的就那麼一點人馬倒是好了,證明她是虛張聲勢,可就怕她還留了一手啊。”
“她不是說了,北行十裡嗎?哼哼,好,本王這次有理由相信,她就在那個方向,立即聯合其他王侯,就說我要與他們共謀大計,請他們立即來我準安王府議事!”
……
附近相鄰的幾個王侯與準安王的封地之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此時夏太後失蹤的消息已經傳進了幾大王侯的耳中。
聽到了消息後,便急急火火的跑到了韓平王的府邸裡。
互相抱怨間便坐在一起開始打上了嘴仗。
嚷嚷的不可開交。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舉兵魄力的,常年在封地不動彈的他們也沒了年輕時澎湃熱血。
直到幾人吼的喉嚨沙啞,口乾舌燥,終於從外麵跑進來一名副將,“這是燕後給幾位王爺的信。”
所有人都是一怔,整個大廳裡安靜的針落可聞。
片刻後反應過來,迫不及待的展開信仔細的瀏覽了一遍。
又是一陣安靜。
這封信,臨千初用的筆墨還算是客氣,隻說,他們是受太後和準安王蠱惑的,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隻要拿下準安王,便可以戴罪立功,既往不咎,機會隻這一次。”
幾位往後不吵吵了,麵麵相覷,都在想燕後憑的是什麼才寫出來的這封信。
永寧王是個胖子,當即大肉掌一拍桌子。
這麼一聲,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引了過去,他冷哼一聲,“我這是何苦來哉,每天好吃好喝的太平日子不過,跟著起什麼哄啊,皇位就一個,就是輪上一圈,恐怕也輪不上我坐,我不乾了。”
說著他起了身就要離開,真要做那個甩手掌櫃的。
當即韓平王一把攔住了他,“誒,永寧王你先等等,先等等,彆急著走啊,就算是不乾了,咱們也得商量一個對策,否則,等燕後收拾完了準安王,保準開始收拾咱們……”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幾人的心坎上。
之前嚷嚷的也是因為沒了夏太後這根令箭,他們就等於師出無名。
重點是振臂一呼,也沒有響應的。
就算是給燕帝扣點什麼帽子都沒有。
人家剛剛登基兩年,一沒加賦稅,反而就在年前還免了賦稅。
一有災荒吧,人家燕帝立即去賑災,而且還處置了幾名貪官。
所以,被夏太後煽動的熱血冷卻下來之後,他們就回過味來了。
此時一聽到永寧王的話,立即都開始勸他,“你先彆激動,咱們現在已經站在梯子上了,沒點表示不是你想下就能下的,燕後來這封信你的目的你還不明白嗎?”
永寧王抓了抓頭,“你你你們說,那怎麼才能下梯子,我是真的心力交瘁啊。”
一旁的韓平王一臉老好人的嘿嘿笑,“燕後已然說的明白了,那我等就按照她老人家的意思做唄!”
其他人都一臉孤疑,“怎麼按照燕後的意思做?你當準安王是隻小雞崽子啊?”
就在這時,韓平王那邊的一名親信匆匆進來,“王爺,準安王那邊派人來傳話,請您和諸位王爺前往他的府邸共謀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