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千初帶著秋吟就這樣的進了那輛華麗的馬車裡。
馬車裡一坐進去,整個身體都一下陷進去了。
秋吟抽了下嘴角,“看來韓平王等人是真做了兩手準備。”
臨千初勾了下嘴角,“是啊,這些老狐狸們,可謂是進退的路都想好了。”
秋吟“我總算明白了,您給他們寫的那封信就是看出了他們自私自利的心思。”
臨千初舒坦的往後一靠,“沒錯,這些人富貴日子過久了,當時的心血來潮在經過冷卻之後會讓他們先考慮的就是自己,然後就害怕失去。”
果然如永寧王所言,他們在準安王離開之後,立即先堵死了準安王的後路。
將整個準州城都控製在了幾王的掌握中。
若是準安王僥幸贏了,他們完全從中抽離出來,隻說幫他守城而已。
就算倒是準安王惱怒,那也隻是一時的,對於準安王來說真的沒有什麼。
可眼下,準安王一死,這就成了幾王的投名狀。
所以,臨千初才說,他們進退的路都想好了。
不用她開口,馬車直接就進了準安王的王府。
如今的準安王府已經不再是臨千初之前進的那般難了,中門大開,將這輛馬車迎入進去。
而在同一時間,幾王滯留在準安王府的守衛主動換上了燕後的嫡係新護軍。
臨千初都快要給永寧王幾人叫好了,這一係列的動作,不可謂不體貼周到,讓她都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臨千初在大廳坐定之後,永寧王恭謹的詢問道“燕後,這準安王府中的家眷該如何處置?”
臨千初眸光一閃,“這個本後自有主意,隻是有一件極為重要的大事需要勞煩諸位王爺為本後解惑。”
幾人對視一眼,韓平王連忙討好的道“燕後有話儘管問,臣等定會知無不言。”
臨千初勾唇一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幾位王爺不如就說說如何勾結南越的,本後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幾王聞言臉上的血色當即退了乾淨,差點沒直接趴在地上,當即都跪在了地上,紛紛表示沒有參與,並不知情。
廢話,之前那叫叛亂,可若和南越有關係,那就叫叛國了,罪加一等。
臨千初輕笑了聲,隻是眸底並沒有半分笑意,往前探了探身,“幾位王爺真的毫不知情嗎?隻將知道的說出一點來也可以……”
趴伏在地上的幾人眼珠亂轉起來。
燕後也沒有叫他們起來,看來不倒出點什麼來,他們還真不知要在這地上趴多久了。
永寧王想明白這點,當即開口道“回稟燕後,因夏太後先找上的準安王,隨後準安王帶著夏太後找上的咱們,言語各種威脅,還說咱們的機會來來,這是給咱們機會,又說若是咱們不應,那待新皇登基後,收回咱們的封地,同時削藩,咱們真的是被逼的……”
韓平王的小眼睛轉了轉頭也不抬的叩首道“燕後,永寧王所言不虛,當時準安王和夏太後的確這樣說的,還對咱們說,就算咱們不響應,他們也有大批軍馬支援……”
臨千初也不開口打斷,跪在地上的足有六七人,隻是這幾人都以永寧王和韓平王為馬首是瞻。
所以臨千初並未戳破,也隻針對他們兩個人。
直待後麵的基本上與這兩個人的吻合了,臨千初才坐直了身子,“幾位王爺起身,說起來都是一家人,本宮還要喚幾位一聲大伯……”
幾人一聽差點又跪了。
尤其是韓平王和永寧王二人是真正的老狐狸,燕後的一家人,他們不是不配,而是他們有不好的預感。
韓平王強擠笑容道“燕後客氣,臣等不敢當真,君臣有彆。”
“坐下說話,雖是君臣有彆,可到底也是姓燕的……”臨千初慢條斯理的道。
幾人同時得了吧,準安王還姓燕呢,還不是死就死了?
但幾人隻有乾巴巴的點頭稱是。
“來人,給幾位王爺上茶!”隨後臨千初又揚聲一句,“在準備一桌席麵,本後要和幾位王爺喝上幾杯。”
幾人的心就提起來了。
同時再想,燕後這是要做什麼?
不用說,定然是鴻門宴了。
眾人心中惴惴,很快宴席就上來了。
臨千初也不謙讓,她不坐,沒有人敢入座,等她坐下後,幾人才磨磨蹭蹭的入座。
但隻卡了個邊。
臨千初不著痕跡的將幾人的神情都看在眼中,毫無壓力的該吃吃該喝喝。
可臨千初都吃了半飽了,發現幾人卻是一副要吃斷頭飯似的,愁眉苦臉的。
臨千初緩緩地拿出帕子沾了沾嘴角,隨後慢條斯理的放下,聲音也帶了幾分溫柔,“幾位王爺不餓嗎?”
“餓,餓嘿嘿……”
幾人幾乎同時乾巴巴的道。
臨千初笑眯眯的對著滿桌的菜呶呶嘴,“既然餓就快吃啊,一會涼了,浪費糧食有罪。”
幾人一聽有罪的字眼,頓時忙不迭的往嘴裡塞菜。
隻是味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