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準話,鐘離煊火燒屁股的跑了出去,誰知因跑的急竟然和進來的水珠撞個滿懷。
水珠沒站穩差點摔倒,被鐘離煊一把攬住了腰身。
二人都嚇到了,愣愣的看著對方。
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水珠剛剛一掙紮,鐘離煊便手忙腳亂的鬆開手。
二人都是麵紅耳赤的。
“你怎麼鐘離將軍?”水珠開口問道。
“沒什麼。”鐘離煊因剛剛和水珠這一撞,而不敢看他的眼睛。
水珠往裡頭看了一眼,眼裡閃過莫名。
她還有事,便跟著進了屋。
而鐘離煊很快就將這件事甩到了腦後,急匆匆的去召集人了。
然而,隻一刻鐘的時間,鐘離煊便麵色鐵青的又犯了回來。
水珠卻是剛好出來,一看他的麵色,心裡一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鐘離煊往凰後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我找凰後。”
水珠也顧不得羞澀了,連忙拉著他的袖子將他扯到了一邊,小聲道“你要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不要去找主子了,聽盺娘說這幾天凰後娘娘都沒有休息好,一籌到糧食就立即往回趕,剛剛沐浴的時候竟然在水裡就睡著了。”
鐘離煊雙拳一下握緊,凰後對他的意義是不同的,可以說是他主。
可這件事太大,不是他能做主的。
“發生了很大的事?”水珠見鐘離煊的氣息都急促了些,不由緊張的問了一句。
然而,鐘離煊卻沒有說話,明顯默認了。
水珠咬了下唇瓣,“你等著。”
說著,她扭身又返回到了屋裡。
盺娘正仔細的整理著凰後換下來的衣物,這些她是要親自去洗的。
聽到門口的動靜,一抬頭就見到水珠去而複返,盺娘頓時蹙眉。
水珠知道盺娘這是怕擾到主子,便躡手躡腳的走到盺娘身邊壓著聲音道“出事了……”
盺娘往床榻處看了一眼,壓著聲音問,“出了何事?”
水珠搖頭,“鐘離將軍的麵色很難看,要當麵和主子說……”
“怎麼了?”臨千初帶著困意的說了一句。
爬了起來,雙手搓了搓臉,“我睡了多久?”
盺娘和水珠連忙過去伺候她穿戴,同時道“鐘離將軍又來了,好像是有急事呢,我看他麵色都不怎麼好看呢。”
臨千初眼看盺娘要去拿屏風上搭著的那件女裝,當即開口道“盺娘,不穿那件,水珠,你去拿那件男裝吧,女裝太繁瑣了,行動不方便。”
這些衣物平時都是水珠管著的,聽了她的話,手腳麻利去將她的那身男裝找了出來。
盞茶後,臨千初出了屋,看見鐘離煊正焦急的直搓手,不由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事?”
說著,一邊就往外走。
“主子,您還沒用膳呢!”盺娘追出來就是一句。
臨千初頭也不回的道“飯好了端去議事大廳就好,我在那裡吃。”
鐘離煊連忙跟上,一邊走一邊壓著聲音道“之前我不是說南越一直挑釁麼?誰知今日輪到鄭德壤巡城,誰知越王的人騎了馬跑到這邊來叫罵了,鄭德壤氣不過直接帶著百十幾人就追了上去,我聽到消息之後,怕出事,就擅自做主先派了閆武去追了……因事情太大,屬下隻能擾您休息了……”
臨千初聽完之後,眉頭蹙起,“你們商議了幾天,不都知道了越王就是要引我們過去麼?”
鐘離煊聞言狠狠攥了下拳,“自是商量過的,我也一再強調,讓大家都穩住,誰知這鄭德壤就沒忍住……”
臨千初到了議事大廳,不少的高階將領都在裡麵,麵色也帶著幾分凝重,看到她就給她見禮,那禮數平時還要嚴謹。
臨千初淡淡的掃過他們,“大家都說說,擅自行動這條軍紀。”
她的話音一落,下一刻,所有人都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請凰後息怒!”
認真說,臨千初還真沒有怒,這話說的也比較平靜。
主要她心裡頭怒啊,可是再怒,該衝動的衝動了,該派去追人的也去追了。
那麼現在也隻能暫時等著鄭德壤彆一條道跑到黑了。
臨千初也沒有叫眾人起,又淡淡的道“說,沒有命令,擅自行動的這條軍紀。”
“八十軍棍,按情節輕重另行責罰,重則免去軍銜,貶為普通士兵……”
所有人齊聲說完後,都去看顧老將軍,若說如今在凰後跟前能有幾分薄麵的也就顧老將軍了。
顧老將軍被看的無法,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咳了一聲道“凰後,這南越的確越來越過分,這幾天一直肆無忌憚的,咱們聽了令不去理會,誰知他們竟然得寸進尺,我等也是氣不過……”
“老將軍請起。”臨千初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而,便看向眾人道“衝動之後的結果是什麼?害人害己,南越挑釁,那我們就給南越一個教訓就是,但絕不是這樣盲目的衝出去,因為這個代價誰都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