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至少罪也會輕一些吧?
若是真的將他逼到份上了,他就是現在直接反了,也還是有勝算的。
“王爺……”
身後傳來一名女子的嬌美的聲音。
越王頭也沒回,甚至站在窗口的身子動也沒有動一下,“花側妃,為何還沒有歇息?”
“花沅擔心王爺,您這樣做太冒險了。”
花沅說著,走到越王身後,從後麵環住了越王那強壯有力的腰身。
越王低垂了頭看了一眼腰間那細膩瑩白的手,抬手附上,“放心,本王心中有思量……”
花沅的臉蹭了蹭越王背脊上冰涼的鎧甲,閉著眼睛聲音柔美的道“若是王爺回去了呢?也許會是另一番天地吧?”
“你怕了?”越王勾玩著腰前的手指,漫不經心的一句。
花沅嫵媚一笑,“花沅一直等著成為凰後的那一天,到那個時候,身在京都的王妃也該去死了……”
“花沅,你好大膽……”
明明本該是很嚴肅的一句話,可越王說出來,隱隱帶著笑意,寵縱之意明顯。
花沅卻沒有一點害怕,反而喟歎的嬌歎一聲,“這些年,我安靜無聲的在後園中,就是為了等這一天,王爺此刻什麼樣的心情,花沅亦是如此。”
越王這才轉過身,反手,將她擁在懷中,大手在花沅的後背上輕撫著,“是啊,我們都沉寂的太久太久了……”
說著,越王橫抱起花沅上了床榻。
花沅嬌呼了一聲,隨即摟著越王的脖頸道“王爺,等等等等……”
越王將花沅放下,停止了他原本想要的動作。
花沅滿眼都是笑意的看著越王道“王爺,有件高興的事,王爺聽了也高興高興?”
“哦,說說看。”
花沅揚唇一笑,“還記得我和你說的我有個姑母嗎?”
“嗯?”越王回想了一下,“你說在那個什麼穀裡姑母?”
“對,是靈虛穀的,不過她已經出穀,同時帶著我那個表弟以及不少的門人,他們都是些世外高人,有他們相助王爺,相信王爺定會如虎添翼。”
越王頓時麵露喜色,輕啄了花沅一下,“好,很好,你姑母等人來的正是時候。”
“那王爺覺得,還有必要約見燕後嗎。”
翌日天明十分,臨千初被親衛喚醒。
盺娘手裡捧著書信走到她的身邊,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凰後這才睡下剛剛一個時辰。
雖然心疼,可到底不能不通稟“主子,信使回來了。”
臨千初抬手掩唇打了個哈欠,隨即又張開手臂伸了個懶腰。
並沒有立即去接那信,而是直接下地開始穿戴。
待洗漱一番過後,臨千初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這才展開越王的信。
不是說她多麼的淡定,也不是說她不想快一刻知道越王的打算。
而是她想要讓自己思路清晰一些,才好做出更加正確的判斷。
一目十行的閱覽過後,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誚,將信折疊好,負手在地上踱步。
夾穀關離這個甬州城百裡之遙,臨千初去的信中約定取中間位置見麵。
同時臨千初在信中也說過了,這是她對越王的最後一次信任。
然而,越王來信卻說在夾穀關外二十裡處,也就是說是她所在甬州城的八十裡處。
現在主動權的確在越王的手裡。
這八十裡……
臨千初狹長的鳳眸眯了眯,手腕翻轉間,手裡多了一枚黑子,指腹輕輕撚動,“盺娘……”
“哎!”盺娘連忙上前。
“你去傳夢洛塵和鐘離煊來見我。”
臨千初見盺娘出去了,便來回在地上踱步。
就在這時,她聽到房門一陣響動,轉頭去看,頓時眼睛一亮。
“大影?”
一身黑袍黑鬥篷的大影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走到她麵前就要見禮,被臨千初製止了,“免禮了,陛下那裡怎麼說?”
大影回去一是彙報這邊的情況,二是回去籌備物資。
但就算是現成的,也不會多麼快能送到邊關這裡來。
所以,她才親自去附近的各處藩王那裡籌備的。
大影低垂著頭道“陛下說,讓您即刻回京。。”
臨千初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句話。
當即就蹙起了眉頭,“即刻回京?難道你沒有說這裡的情況嗎?”
大影沙啞的聲音又一次的傳了出來,“說了,可陛下說,這裡暫且無礙讓您即刻回京,並且刻不容緩。”
臨千初一下從大影傳達的話語中嗅到了什麼。
很快,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臨千初給大影使了個眼色。
大影立即隱藏了自己。
下一刻就見幾人魚貫的走了進來。
臨千初淡淡開口道“不必多禮了,坐吧。”
二人坐定,臨千初便開門見山的道“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