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千初揉了揉眼睛,又打著哈欠搓了搓臉,“阿嬈早就看我不順眼,避免不了的……”
“看來她是沉不住氣了。”燕少淳總結了一句。
整在這時,外麵有腳步聲傳來,聽著像是外頭的那個婆子的。
燕少淳便起了身出去接水……
……
小藍回去之後就是一通添油加醋,這下將阿嬈給惹怒了,她冷笑連連,感覺氣血都往頭上湧來,怒極而笑的在地上快速踱步。
“好,好啊,竟然敢跟我耀武揚威?真當本夫人不敢拿她怎麼著了是吧?”
小藍憤憤不已,“奴婢好生說,我家小夫人請您去一道用早飯,她竟然說……”
“還說什麼?”阿嬈猛然駐足,瞪著小藍。
小藍猶豫不敢說的模樣,試圖掩蓋過去,“誒呀,算了,夫人,您就不要問了,她能有什麼好話?”
若是小藍剛剛不吞吞吐吐也就罷了。
這麼一吞吞吐吐的,阿嬈反而更想知道了,頓時拿出了一家之主母的調調,“快說。”
小藍等著就是這個時候,頓時嚇到了一般,“她說您不過就是太子的一個玩物而已,不不配和她用膳……”
阿嬈雖然知道自己是以色侍人的,可她卻最恨彆人說她是太子的玩物。
尤其是看似太子對她與眾不同,卻從未想著為她請封太子妃。
她也知道背地裡,不少人也都是如此編排她的。
可她才更不甘真的就這樣一輩子。
若是哪天被太子膩了,那她該何去何從?
隻每每想到此,她都要不安上許久。
這麼長久的不安積壓下來,就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了。
“好,好啊,簡直太囂張了!今天,本夫人就要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安分守己,不給她一個妄自尊大的教訓,本夫人也太無能了。”
臨千初雖然洗漱一番,可畢竟睡的晚了,依舊困倦的閉著眼養神。
燕少淳看的心疼,一邊往她的嘴裡送著食物,一邊又感覺自己的媳婦這個時候可愛至極。
臨千初一邊機械的吃早飯,一邊輕聲細語的說著昨晚收到的有用的消息,“昨晚賢王收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他說在不足百裡的一個山村裡,整個村子裡的人都行為舉止格外怪異。”
燕少淳蹙眉了下“如何怪異法?”
臨千初吞咽下去才開口,“他說也是聽屬下彙報的,並不知內情,昨晚我們商議過後,今日魚子兮會借采藥之便去打探,今晚我恐怕還要去一趟。”
燕少淳眸光動了動,“不如我親自去打探一番。”
“你不能動,外頭的眼睛……”
燕少淳不等她說完道“如此一來,我們不如就給太子找點事做,省的將心思放在我們這裡。”
“所言有理……”她看著他微微一笑,“正好借機……”
臨千初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
而在下一刻,阿嬈粗暴的踹開房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這幾乎和她平時的柔若春水,妖嬈嫵媚大相徑庭。
阿嬈幾乎都是伺候太子,除此之外,她何時被男人這般服侍過?
尤其還是被男人這般卑微的服侍?
她心中又是妒忌,又是憤怒,兩相交織之下,她那平時如水般的溫柔聲音也仿佛結了冰碴子似的生硬且尖利。
“好大的譜啊,阿初,你未免忘了自己的本分,就論進門先後,你也該日日給我請安問好。”
臨千初將燕少淳送到她唇邊的參粥吞入口中,不緊不慢的吞咽下去,“我現在懷疑我的眼神。”
阿嬈蹙眉了下“你什麼意思?”
臨千初上下看了她一眼,“我之前還當你是個人物,沒有想到你是這種弱智的,我隻是太子請回來的客人而已,何來的進門之說?更可笑的是,你個下賤之人,竟然如此無禮的提出請安?這是太子府的規矩麼?若是這樣,那我還是離開太子府的好。”
她的起床氣還沒有消,哪裡會說出什麼好話?
況且,北兒的遭遇恐怕也和她有著間接的關係,她更不會對她客氣了。
阿嬈被她說的那怒火一拱一拱的往上湧。
不過她的話卻聽在了耳中,頓時借題發揮,“我家太子禮遇你,自是看你命不久矣,你竟然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今日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守規矩。”
說著她已經一陣風般的撲了過來,揮出雷霆萬鈞的一掌對著臨千初拍來。
掌風如刃,若是真正的拍在身上,定然非死即傷。
讓人難以想象,溫柔如水般的女人竟然有如此淩厲的身手。
然而,阿嬈的身手再是強悍,卻仍舊一掌拍空了。
臨千初的身手一向是以靈活而就,在她的手掌堪堪要拍上她的一瞬間,整個人連坐下的凳子直接就向後麵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