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她也覺得狡猾,可見不容小覷的一個存在。
果然,那狡猾的魚兒很上道。
臨千初緩步走到來曆不明的寧非情的麵前,“寧公子起來吧。”
寧非情心中苦笑,起身道“多謝夫人寬宥。”
“娘……”燕綰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勸勸娘親,應該將這人掃地出門。
然而,一下對上他那幽幽而來的眼神,燕綰就是一陣怔楞。
下一刻,就聽他一本正經的道“有件事,我想還是讓叔叔和夫人知道的好。”
“嗯?那就進來說吧。”臨千初說著,轉身往屋裡走去。
燕綰還有些沒跟上他的節奏,他已經堂而皇之的跟著進了屋。
房門開著,外麵的談話斷斷續續的傳進房裡。
燕少淳早在眾人進來前,端坐好了。
臨千初進了門看到燕少淳一本正經的模樣,憋著笑,沒戳破他,也坐在了他的另一側。
寧非情表現的溫文有禮,從容不迫,即便是此刻,也依舊不卑不亢的。
這不是一個普通人會有的氣度。
就因為這一點,所以燕少淳和臨千初也更不會等閒視之。
宮中。
東方蓉親自侍候著燕傾翰睡下,這才出來。
每每登天失敗,東方蓉都會以一個陪伴者的身份無聲的安撫燕傾翰。
就是潛移默化的讓他知道,在落寞以及不如意的時候,她都是那個陪伴他的人。
出了仙宮,東方蓉才狠狠的吐了一口氣。
目光閃爍不定。
其餘的人腳下無聲的綴在後頭,身邊除了一名心腹小宮侍挑著燈籠照著腳下,還有一名心腹嬤嬤,馬嬤嬤攙著她的手臂。
走出了一段距離,馬嬤嬤小聲道“娘娘,燕帝和燕後回來的消息,陛下早晚都會知道的,瞞不了多久啊,剛剛是個機會,您為何不趁機……”
東方蓉又是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這樣就能將所有的煩惱都能趁機吐出來似的。
“父王都說了,靜觀其變,暗中部署,現在和他說,誰知會生什麼枝節?”
馬嬤嬤抿了下嘴角,覺得皇後說的有理。
轉而便想起了白日裡的事,“那公主……”
東方蓉最煩躁的就是這點了,“我就這一個女兒,自然希望她幸福,可這國師……不像是個會疼人的,況且,他這麼多年從未娶妻納妾的的,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會不好女色?”
馬嬤嬤心頭一驚,公主是她看著長大的,自然與旁人不同,皇後是說國師他有隱疾?
“有沒有隱疾,也需太醫說才做的數,隻是,我們冷不丁的派太醫去給他看診,恐怕他也不會如我們的願。”
正這個功夫,就見坤羽宮的人來稟報,“稟皇後娘娘,國丈已經等候多時了。”
“父王來了?”東方蓉頓時驚訝出聲,隨後加快了腳步往坤羽宮而去。
她口中的父王曾是東淩國的皇帝東方和與,隻是因為被滅國後,燕帝並未處死他。
而是封了自己最不受寵的兒子為王,令自己成為了兒子的臣民,可見用心之險惡。
可惡的是,自己的兒子狼心狗肺的,竟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很是讓自己吃了些苦頭。
好不容易女兒成了皇後,將自己接了回京城,自己這才算得以逃離苦海。
但曾做了半輩子的帝王,心中自有籌謀。
東方蓉一進坤羽宮,就見燈火通明下,父王背對著她,正在看牆壁上的錦繡花開繡圖。
“父王。”東方蓉福身了下喚道。
花甲之齡的老者轉過了身,“皇帝登天又失敗了?”
這話問的不無嘲諷。
東方蓉也勾了下嘴角,滿是譏嘲,“是呢。”
隨後她看了一眼馬嬤嬤。
馬嬤嬤會意,父女倆要說體己話,連忙走了出去,仔細的關好了房門,親自守在門口。
東方和與鷹眸閃過一抹陰鷙,“這湯氏兄弟用心之險惡……”
“奈何皇帝信任他,不過,這個局麵也算不錯了,沒有我們暗中與他們達成協議,如何能將燕後的勢力清除朝堂?”東方蓉喝了口雪白的羊乳道。
東方和與直言了當道“明日你召國師入宮,親自和他談賜婚的事。”
“霓兒去擾您了?”東方蓉不由一驚的開口。
隨即頭疼的扶額,“這個丫頭可真是……”
可東方和與卻不會覺得是擾,反而麵上多了幾分溫和,那雙鷹眸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隻能說是天意,這丫頭簡直就是為父的小福星呢。”
東方蓉心中一跳,看到父王臉上那滿是算計的神情更是麵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