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強忍住了,但還是炸毛磨牙道“寧非情,你在乾什麼?”
寧非情不顧她的炸毛,還在問,“這裡可痛?這裡呢?”
嗷嗷嗷,燕綰差點沒哭出來。
一把握住他的雙臂,從齒縫裡擠出一句,“等等……”
寧非情不明所以,一時沒動。
燕綰小心的握住了他的雙臂,從寧非情的旁邊繞過去,隨後運起輕功就飛走了。
寧非情麵色一緊,自然也不會留下,也飛身追了上去。
一盞茶過後,燕綰回到了臨府的後院。
寧非情也追了過來,還在緊張的問,“燕綰,你怎麼樣?”
燕綰二話不說,轉頭就給了跟上來的寧非情一拳,隨後暴走。
寧非情隻感覺鼻子一酸一痛一熱間,有熱流從鼻子裡流了出來。
他冷冷的抬手一抹濕漉漉的,借著月光一看,手上泛著深色的幽亮。
寧非情眯了眯眼,但也顧不上其他的,忍著鼻子痛的跟了上去。
燕綰本來是打算回自己的院子裡去的。
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找老娘給她看看後背,上點藥啥的。
她可以確定,後背一定禿嚕皮了。
重點是,這麼晚了,娘親一定睡了吧?
就算沒睡,可若娘親看完問起,她這後背上這麼一條子的傷,她該怎麼解釋!
正這個功夫,漫不經心的一掃,就看到兄長的那個院子裡還亮著燈火。
難道誰回來了?
燕綰這恩麼兒想著,就想去聽聽結果。
待她進了門,就看到燕大和燕小二的神情都有些懶懶散散的。
顯得沒啥精神。
燕徊和燕楚一見她攜著一身露水的回來,不由齊聲問道“你那邊怎麼樣?”
燕綰理所當然的道“急什麼,不是還有時間?難道你們馬到就功成了?”
燕徊兄弟聞言不由暗鬆了一口氣,若是他們兩個做兄長的輸給了妹妹,那可就真的慚愧了。
燕楚一眼看到寧非情走了進來,當即笑道“寧大哥,你們怎麼樣?可有什麼意外的收獲?”
有,收獲大了,寧非情在心裡一句,麵上卻是極為的正經,“隻是去打探情況,畢竟還有一些時間。”
“不知兩位兄長可有什麼收獲?”燕綰也不進門,隻靠在門口,抱著手臂,一副困倦慵懶的模樣來掩飾後背的火燎的痛,明顯的表示她就是隨口問了一句。
兩個人出於本能的同時出聲道“和妹妹一樣……”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燕綰說完,絲毫沒有留下來的意思。
絮之一直觀察著燕綰的舉動,眼眸晶亮的閃爍了幾下,頓時出聲道“綰姐姐等等我,今夜我和你睡啊。”
寧非情自然也感覺到了燕綰的背後的不自然。
他心思細膩,回想了一番,心中一動……
可有心去問,卻太晚了。
各懷心思的幾人都以時間太晚為由,各自回房了。
隻是能不能睡著,那就隻有自己知道了。
燕綰沒想到追上來一個絮之。
而且還要和她一起睡。
燕綰的住處距離燕徊兄弟等人的院落不是太遠。
而且她的院落裡也是有三間正房挎著兩個耳房的。
她的西屋也沒有住人,況且燕綰也不是那小氣的,便也沒有拒絕。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進了屋後,燕綰點了燭火,同時道“你住西屋好了。”
絮之笑嘻嘻的道“綰姐姐可是身上受傷了?”
燕綰手裡拿著燭台正準備進屋,就聽到了絮之這句話,身子就僵滯了下,轉而微微轉頭,斜睨著絮之,“絮之妹妹好心細的人兒。”
絮之敏感的從燕綰的聲音裡聽出了危險的氣息,卻也不怕,而是走到她的麵前一臉親昵的道“我們都是女兒家,所以綰姐姐若是不方便,絮之可以幫忙的。”
燕綰的臉皮抽搐了下,她還能說什麼,“有勞絮之妹妹了。”
當絮之看到了燕綰後背的時候,還是發出了一聲驚呼,脫口就道“你這是怎麼弄的啊……”
燕綰抽了下嘴角,“我若和你說,被打的你信不?”
絮之又是驚呼一聲,“被誰打的啊……”
“我如果說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一個混蛋,我看他像個賊,所以就和他動起手來了,然後就著了他的道。”
如今本就剛剛入秋,仍舊穿著單薄,也的確有可能。
人家這樣說,絮之當然也就這樣信的附和了,幫燕綰上完了藥,這才道“我剛剛就看出了綰姐姐有些不適,所以就來問問,那絮之就先回去了。”
“你……”燕綰有些意外,正抬眸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笑著離開了。
燕綰雖然對絮之不是全然的信任,可也對她多了兩分好感。
絮之出了燕綰的院落,遠遠地就見一抹修長的身材站在不遠處的海棠樹旁。
月涼如水,給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絮之挑了挑眉,便走了過去,一直到了那人的旁邊,隨手摘了一朵的海棠花,將花兒湊近鼻尖處嗅了嗅,“唔,沾了露水的花兒越發濃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