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盛王匆匆的趕來。
他是真的著急,怕自己的兒子一個著急,將人給殺了或者弄殘了。
一見燕楚正跪在地上,頓時大鬆了一口氣,隨即吩咐,“來人,將人關入私牢,不準動刑,嚴加看守……”
另外,他對一名頭目的男子招手。
那暗衛頭領走到盛王的身邊,頓時湊近了耳朵。
盛王很是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子。
那名暗衛頭領,頓時鄭重的應諾一聲,架起燕楚就走。
東方璞玉頓時著急的上前,“父王,不是該大刑伺候嗎?怎麼不準動刑?”
盛王皺著眉頭道“你皇祖父自然有他的用意,你無需過問了。”
“可是父王……”
盛王不等兒子說完,當即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今天你的表現不錯,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聽到這是皇祖父的意思,東方璞玉再是滿心的不願也沒有辦法,“真是晦氣。”
說著扔了鞭子便離開了。
原地隻剩下盛王和幾名護衛。
盛王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一轉身,就看到了伏在地上的庶女。
頓時一蹙眉,看到她身上的鞭痕,再看了一眼剛剛東方璞玉扔在地上的鞭子。
轉而,他便對侍衛道“去,將人送回去,另外留下傷藥,讓婆子好生照顧著。”
夜色越發深沉濃鬱,陰雲醞釀了幾天,終於擠出了初秋的雨。
淅淅瀝瀝的拍打在即將要泛黃變色的枝葉上。
無端了多了幾分秋的愁緒。
臨千初和燕少淳就是在這個時候,接收到了燕楚被國丈府捉到的消息。
身為同屋的燕徊,和同一個院子的寧非情兩個人跪在父母居住的院子裡。
燕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麵。
她見父母的門窗緊閉,便沒有進去,不由抱著手臂看著兩個人道“我倒是好奇,燕小二不在,你們倆竟然都沒發現?”
燕徊縮在袖子裡的雙手倏然成拳。
自責越發的深重起來。
若是他心無雜念,必然不會忽略弟弟。
身為兄長,這是他的失職。
寧非情心中複雜,他抬起頭看向麵前的少女。
少女手持著繪製了山河圖的雨傘站在光線裡猶如亭亭玉立一株玉蘭。
他的角度,隻看到她的半張臉。
她的眉毛有些微彎,像是那夏天的柳葉,眼眸裡仿佛浸了秋天的雨水,泛著沁涼瀲灩的碎芒。
她的臉很小,鼻子挺翹可愛,好看的唇上泛上了夏花之色,就單單這麼一張側臉,足以令天地失色。
燕徊猛的站起身,“我去救燕楚回來。”
他的動作,頓時就讓片刻跑神的寧非情回了神,忙出言道“燕徊,你冷靜些……”
燕徊倏然的看向寧非情,眼神犀利,“我燕家的事,用不著寧公子來管。”
燕綰聞言先是一愣,轉而便是心頭一緊,眼看他就要走,當即清聲道“大哥!”
這一聲大哥立即止住了燕徊的腳步。
燕綰的確有些詫異,寧非情可是在燕徊的心裡極為的信任的。
可剛剛他那明顯疏離的話,讓她意外極了。
她心裡則快速的思索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轉而低頭去看寧非情,隻見他麵色變幻不定。
看來是了,這麼想著燕綰也顧不得這些,上前擋在燕徊的麵前,“大哥,一切還是聽爹娘的吧,你若這麼貿然上門,沒準隻會令我們更加被動。”
妹妹話語中的意思,燕徊哪裡聽不明白,不由有些著急的看向亮著燈火的房裡。
此時的臨千初夫妻倆正在快速的商議對策,所以,一時就忘記了外麵的孩子們。
況且,他們也沒有讓誰跪著,壓根就沒顧上讓他們進來。
燕少淳淡淡的出聲道“如今看來,隻有我親自去國丈府要兒子了……”
“你親自去要,那可就給他們漫天要價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