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淳一把攬住她的腰身,“你要做什麼去,阿初你聽我解釋,我們……”
“還解釋個毛線啊,燕少淳你真行,你明知我不會答應這樣的結果,竟然連美人計都用上了?你可真出息……”
燕少淳麵色一下陰沉了下來,“你怎麼還這麼任性?”
他美人計?
重點是,他的美人計也得能用的上啊。
都沒能迷住她,還算美人計嗎?
讓他都覺得難堪,又惱羞成怒。
更加懷疑他在她眼裡已經沒了魅力。
還是說她已經對他麻木了?
若是以前,她早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的忘了所有了。
現在她竟然還能記掛著那混賬兒子。
燕少淳一想到在她心裡沒了地位,沒了魅力,心裡一下不舒服起來。
“哈,我任性?我任性什麼了?燕少淳這種混賬事你能答應,我不答應,我現在就去找東方和與去。”
燕少淳眸光一下黑沉起來,在她掙脫他的刹那,及時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很大,他聲音很冷,“阿楚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經十七歲了,早已經到了成親的年歲,生兒育女也是正常。”
這句話成功的給暴怒中的臨千初添了一把柴,怒火升騰,“放手。”
“不放……”
“好,那我們既然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用武力解決好了。”
燕少淳若是放了手,或許臨千初會冷靜一點。
說著,她就已經向燕少淳發起了攻擊。
燕少淳偏頭躲過,隨後握著她手腕的手指一個用力。
成功的捏住了臨千初的脈搏處。
這一下,令臨千初身子就是一軟……
下一瞬一陣天旋地轉,臨千初就被燕少淳放倒在了床榻上。
隨之身上一沉,同時雙手被他禁錮在了頭頂。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明顯是早有準備,也早有預謀,在他握住她手腕的時候,他就已經等著她了。
臨千初氣喘籲籲,“燕少淳你他媽狡詐。”
黑暗中,夫妻二人看不到對方的臉,但,都可以確定不會好看就是了。
燕少淳的氣息很平穩,明明近在咫尺,卻難以看清對方的臉。
可他卻準確的看著下方的她,“你為什麼就這麼固執,燕楚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你擔心,難道我就不擔心嗎?東方和與的目的很簡單,說白了不過就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就算他們的計劃失敗,還有我們這條路,不管他的算盤打的多響,決定權在我們不是麼?但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損失,很劃算!”
臨千初登時放鬆了自己,整個人都有些發冷,她的聲音更冷,“我不答應!燕楚的大好人生才剛剛開始,他沒有做錯什麼,不應該用這樣的屈辱方式扼殺他應有的意氣風發,鮮衣怒馬!”
夫妻二人時間久了,太過了解對方,臨千初趁著燕少淳握著她手腕的手稍有鬆動的刹那,猛然將他掀了下去。
燕少淳反應過來,方要故技重施的時候,身子一麻,隨之意識恍惚起來。
燕少淳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你……算計……我……”
“可你滿山放火,不準我屋裡點個燈麼”臨千初冷哼一聲,在燕少淳還未昏迷的最後刹那,懲罰般的在他腰處狠狠的擰了他一把。
隨後寒聲道“就算你說的在理,那麼,也應該由燕楚自己來決定,這是他的權利,也是我們為人父母該做的,你先睡一覺吧,不用擔心我,我去看看。”
說完,臨千初從他的耳側拔掉了兩枚銀針。
隨即,她翻身下地,也不點燈,從床帳之後,拿出了一套夜行衣,摸著黑穿上。
可能就連國丈府的人都沒有想到,臨家的人會再次的去而複返。
所以,她在沒有驚動自家暗衛下。
以及也沒有驚動國丈府的防衛鬆懈的情況下,十分順利的進入了國丈府。
臨千初並不知道什麼五姑娘的位置。
可她會揣測,揣測東方和與寧願給她兒子做妾室的姑娘,身份定然不會高。
所以,她心中大致有數下,偷了一套曬著的仆婦衣裳套在身上後,躲在了一處能將國丈府儘收眼底的高樹上,一點點的觀察著國丈府置和結構。
她並沒有妄想的去國丈府的私牢裡劫人。
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明知什麼都解決不了,還要去為,那就是蠢了。
天色微明,臨千初躲在枝葉繁茂的樹上,將國丈府一寸一寸的儘收眼底。
有粗使仆婦開始起來打掃院落。
臨千初便襯著這個時候,滑到了地上,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襟。
這才找準了方向,腳步匆匆的往灑掃的仆婦走去。
那仆婦低垂著頭,正一臉麻木機械的掃著地麵上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