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沒說,當我去了南山圍場的時候,並未尋到公主,而回來的時候又有事情要辦,等忙完的時候也已經深夜了,所以並沒有過來給公主見禮,想著今日早些過來,誰承想……”
衛宗墨說著便是苦笑連連,一臉無奈。
“這樣啊,抱歉,非情也不知道,因為非情昨夜睡的很早。”寧非情說的一臉坦然。
衛宗墨眯了眯眼,他都這樣認真的和他解釋了,沒想到寧非情油鹽不進……
“那絮之可認識一名很美的女子?”
“抱歉,非情不知,畢竟公主性子便一向都是隨心所欲,自不會聽我的話,更不會什麼都告訴我,而男女有彆,我也不便過問她的事……”
一問三不知,而且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衛宗墨一點都不相信。
“非情,你何必如此敷衍搪塞我?彆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了解你麼?你身為蜀國情報樓的樓主,什麼消息能瞞得過你去?況且,那名女子如此的獨特冷豔,如此明顯的特征,你會沒有留意?”
衛宗墨的神情泛著冷意,也沒有了一貫的溫文爾雅。
“非情說的是事實,若是世子不信,那非情也無能為力。”寧非情淡淡的開口道。
這話語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了,衛宗墨笑了下,隻是笑意不達眼底,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本世子就不打擾非情了。”
說完他拂袖而去。
寧非情的眸子逐漸變的冰涼且尖銳,對著空氣聲音清晰且清淺的道“長風,從今日開始,你親自監視著衛宗墨的一舉一動,事無巨細。”
衛宗墨回到了萬花樓裡自己住的花房裡,發泄了一通之後才安靜下來。
半個時辰之後,一名土灰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請罪。
“你說什麼?被發現了?”衛宗墨的聲音提高了亮度。
眼眸裡陰晴不定,“連你都被發現了?”
土灰色的身影趴伏在地上,“奴無能,請主人責罰。”
衛宗墨卻奇跡般的沒有發怒,手指捏著下巴,意味不明的笑了聲,“有意思……”
他以為隻是一名富貴人家的女兒而已。
如此看來,這名帶刺的花兒,不是普通的花啊。
“去,將衛宗墨的探子給我叫來。”
他吩咐一聲,便走到了窗口,喃喃出聲道“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盞茶的功夫,房間裡多出了十來名女子。
其中有幾名異族姑娘,不過個個都是花容月貌,然而,衛宗墨卻難得的沒有什麼興致,目光從幾人如花的臉上一一掃過。
那目光格外的犀利,“你們可認識與絮之公主關係匪淺的美豔女子?”
幾人站的筆直,聞言沒有開口。
“我不想問第二遍。”衛宗墨聲音裡布滿了冰寒和威脅。
幾名女子眼皮動了下,“回世子,我們的職責是打探消息。”
另一名美人開口道“樓主命令,其餘的不可去探究,否則死!”
衛宗墨麵容個有片刻的猙獰。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蜀國情報樓的人,也是如此,任他怎麼問,都隻說自己的職責。
到了現在看來也是真的,與情報無關的人和事,不該知道的不去看,不去聽!
寧非情啊寧非情,你還真是禦下有方!
衛宗墨很是醞釀了片刻,才將怒火平息下來,揮手,“繼續打探情報去吧。”
衛宗墨轉身扶著窗邊,窗戶大開,刺骨的寒風湧進來,撲的他的臉都有些生痛。
隻是他卻並未關上,看著下方來往如織的百姓。
眸光閃爍過後,他就要推著窗戶關上。
下方卻傳來一聲輕浮的調戲聲,“誒呦,小娘子誰惹你傷心了?”
“你們滾開。”少女聲音尖利,沒有緊張害怕。
幾名潑皮頓時怪笑起來,“誒呦,還是個辣的哈哈。”
他們說著就去拉少女的手,“走走,小娘子和哥哥們說說,誰惹你了,哥哥們幫你出氣。”
這下,那少女急了,尖聲道“放開你們的肮臟的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她用“肮臟”的詞語刺到了那些潑皮的自尊,個個麵容露出猙獰的表情,“給臉不要臉,咱們肮臟?哼,走,咱們教教你什麼叫肮臟。”
那少女沒有想到這些潑皮並沒有問她是誰的打算。
看了看周圍,隻有些看熱鬨的百姓,躲得遠遠地,並沒有人過來幫她的打算。
她心中恨極,大聲道“我是當今皇太後的嫡親的外甥女,你們不要亂來,否則,我大姨母會砍了你們的腦袋!”
幾名潑皮聞言愣了下。
袁清漪以為自己的話震懾住了潑皮們,頓時底氣十足,驕傲的揚起了下巴,“這回知道怕了吧?滾。”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幾名潑皮頓時旁若無人的大笑了起來。
袁清漪被他們笑的心頭發緊。
下一刻就見一名潑皮的頭頭冷笑著道“真當咱們沒見識是吧?你看看你這騷裡騷氣的模樣,還想攀認皇親?給我帶走,也讓你知道我棍爺的厲害。”
說完,幾名潑皮便連推待拽的拉著袁清漪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