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醫妃霸天下!
燕徊隻這麼一句話,柏恩卻仿佛看到了年輕帝王那內心深處的脆弱。
他想起了昨晚的經曆,身子不由一抖,他是真的怕了太皇太後。
記憶中,太皇太後是個膽小懦弱之人。
隨即他就釋然了。
是啊,身在宮中,誰的臉上不是糊了幾層麵皮呢?
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連自己不也是糊了好幾張的臉皮麼?
祈福殿!
絮之跪在蒲團之上一夜又是困倦又是疲累,頭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
“主子,主子?”
“嗯?”
絮之一下驚醒過來,強睜開就要黏在一起的眼皮,見是自己的貼身宮女。
她忍不住抬手掩口打了個哈欠,“黛黛?”
“主子,太皇太後讓人傳話說,您不用祈福了,可以回去歇息了。”
絮之聽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睡眼惺忪的扶著黛黛的手起身,含糊的道“好困,我好想睡覺……”
跪了一夜,蒲團再是柔軟,這一夜下來也讓她感覺這膝蓋不像是她自己的了,針刺一般的痛,連站都站不穩。
黛黛幫她承擔了她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連忙吩咐另外兩名小宮娥,“快幫主子揉揉膝蓋……”
兩名小宮娥麻利的跪坐在絮之的身前,有技巧的揉捏了起來。
絮之靠在黛黛的身上昏昏欲睡。
自是沒有看到黛黛看著她時那眼睛裡的心疼和複雜。
很快,感覺差不多了,黛黛讓宮娥起來,轉身背起了絮之便出了祈福殿。
絮之徹底的陷入進了沉沉的睡夢中。
隻是她卻並未聽到一路而過時宮人們對於昨夜的議論之聲。
燕徊下朝之後才知道絮之在祈福殿裡跪了一晚的事,頓時對著柏恩怒道“你為什麼不早稟於朕知道?”
柏恩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老奴該死。”
這樣的請罪,對於燕徊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被氣的臉和脖子都是紅的,怒聲道該死該死,你們除了這不痛不癢的該死,還能說出什麼有用的嗎?”
眾人趴在地上個,身子又低了幾度。
燕徊怒極而笑“好,好,來人……
柏恩也不再求饒,隻跪在地上。
頓時有宮侍進來。
柏恩連忙道“陛下您息怒……”
燕徊隻是一時氣頭上,才遷怒柏恩,也知道他每日裡一堆的事。
可知道歸知道,他雖然不指望身邊的人能夠麵麵俱到,至少應該知道重視他所重視的。
“柏恩,若是你覺得忙不過來,朕著人幫你分擔一些。”
柏恩聞言心頭一緊,當即叩首道“是奴疏忽,請陛下責罰。”
“平時太皇太後不都是隻帶著眾女眷在祈福殿隻一個時辰的嗎?為何偏偏要絮之跪一個晚上?”
柏恩垂著腦袋道“太皇太後說陛下看中她,所以她不能辜負了陛下的深情厚誼……令她用心為大燕祈福……”
“嗬,好個深情厚誼!”燕徊嗤笑了聲“你覺得朕是要聽這個嗎?”
柏恩知道陛下是在生太皇太後的氣,但他卻不能戳破。
燕徊的眸裡有冷光滑過,“這次暫且給你個教訓,二十板子,先打你十板,另外十板記下,再若犯了,加倍重罰。”
柏恩知道,這已經是皇帝格外開恩了,相比來說,陛下還是重情重義的,感激的叩首這才退了下去。
燕徊直接去了絮之的之若宮。
之若宮是後改的名字。
當日絮之一直跟著燕綰住在攬月宮裡。
攬月宮和燕天大殿幾乎是一南一北,相距太遠了。
燕徊每每去找絮之都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
便選了在附近的一處空殿給絮之。
絮之便也沒有拒絕,畢竟總住在燕綰的攬月宮裡不是長久之事。
兩個人都很高興,湊在一起興致勃勃的想了半天的名字。
最終還是絮之定下了之若宮。
取安之若素之意。
黛黛正在門口愁眉苦臉,她是絮之搬來之後才被從內務府中挑選過來的。
她與絮之相處了這麼些日子,已經有了感情。
尤其是皇帝格外的寵絮之,可她卻是個好性子的,從不恃寵而驕,對她們這些下人也是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