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添了下嘴角,“是,凡是臨千初在乎的人,我都會殺之而後快,怎麼,少尊主是想幫臨千初討說法嗎?還是將我綁了交給她泄憤?”
蒼歌看著這樣的夜魅,突然的,他感覺有些累了,倦了。
“你走吧,從此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麵前。”蒼歌向著自己的寢室走去。
然而,就在蒼歌與夜魅擦肩而過的瞬間,夜魅轉身一下就保住了蒼歌的腰身……
感覺到了蒼歌緊繃,夜魅難得的柔軟了聲音,“蒼歌,忘了她吧……
蒼歌,真正愛你的人是我啊……
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從始至終,你對臨千初的不是愛。
而是你自我的一種懲罰,是你覺得虧欠她,是你覺得愧疚,所以……”
蒼歌驟然甩開了夜魅。
砰的一聲,夜魅整個身子撞在了那個花鳥屏風上,屏風應聲倒地發出一整巨響。
好在夜魅身手好,堪堪旋身站定,否則,她不知要如何的狼狽。
夜魅難以置信的看向蒼歌,見他的眸裡猶如千年寒潭裡的水,隻見他唇瓣輕啟,“你沒有資格來置喙我和千初之間的事,夜魅,請記住你的身份。”
刹那間,夜魅就被刺傷了,她的唇瓣顫了幾下,“你說什麼?我不夠資格?記住我的身份?”
轉而,夜魅尖銳的道“蒼歌,你鬼迷心竅了嗎?早就改朝換代了,我不再是廢物八皇女身邊的那個間諜了……”
蒼歌的眸裡有著赤裸裸的譏諷,“是了,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你早已經不是八皇女身邊那個默默無聞的小侍衛了,背主求榮,算起來,如今的你是尊主婭舒夫人的心腹之臣呢!”
“夠了!”
可能是壓抑的太久太久,夜魅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刺蝟,“蒼歌,我做的事情就算令世人不齒,可任誰都有資格說我,唯獨你,唯獨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
再是強勢的女人在這一刻紅了雙眼,眼眸裡蒙上了一層水霧,“蒼歌,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為了你,我拋棄了一切,背主求榮,背信棄義等等,這些都不算什麼,我都不在乎……皆因,我愛你……”
蒼歌的唇角浮起一抹譏諷,“是不是時間太久,你的一廂情願生出了幻覺?
你說為了我?我問你,我可曾讓你去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
你說你愛我?你可問過我的心意?
還有,我可曾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讓你誤會?”
他每說一句,夜魅的臉色就白了一分,他每走一步,她不由後退一步。
最後退無可退,她背脊抵著屏風,心頭上因見到他的喜悅因蒼歌的句句戳心之問擊得粉碎。
夜魅一下笑了,笑的格外憤怒,“我什麼身份?”
她壓下心如刀割的痛,眸裡的水霧化為了堅冰,“蒼歌,我自問對得起你,既然我拚儘全力,感天動地的追著你,都無法感動你,那好吧,我……總之,婭舒夫人已經答應我,等大局一定那天,就是她為我們主持大婚之日!”
蒼歌仿佛沒有聽到,在與夜魅一臂之距的時候,停下了腳步,雙眸裡一片平靜,猶如鏡湖,對著夜魅伸出手掌,“給我。”
夜魅氣息急促,眸光定定的看著蒼歌,故作鎮定的道“什麼?”
“上古輪回時光鏡!”
夜魅突然笑了下,“你要這個做什麼?臨千初就在這個時空裡,難道你為了逃婚嗎?”
一瞬間,蒼歌的眸子裡深邃起來,“我再說一遍,拿來,那是我蒼氏的東西。”
夜魅搖了搖頭,“我再不會由著你,輪回時光鏡是婭舒夫人……哦,不,突然發現,我們好像一直都活在千年前的時光裡,準確的說,應該稱呼婭舒夫人為女皇陛下!”
“你住嘴!”蒼歌放下手,聲音冰冷,“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不過就是個亂臣賊子罷了,既然你認她為主,那麼從今以後,你就滾回到她的身邊去,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輪回時光鏡一直是蒼氏所有!
奈何父尊對這個女人太過言聽計從,百依百順,連家族這麼重要的傳承之物,都交給了這個女人!
等他想找的時候已經在繼母婭舒的手裡了,可見這個女人的城府之深……”
夜魅本就不是小女人的心性,聽過了蒼歌的話,雖是心痛,可她卻如同戴上了一張麵具……
“蒼歌,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為了愛你,我卑微至此,你卻欺我如斯……”
說著,夜魅那雙強勢無法掩藏的眸裡閃爍著瘋狂,“好啊,蒼歌,希望你不要後悔!”
“你要做什麼?夜魅,我警告你,我們之間的事與臨千初沒有任何關係,我請你理智些,不要再動她,否則……”
夜魅有恃無恐的一笑,“蒼歌,你既然對我如此的無情,如今你也沒有資格再來警告我!
我會用行動證明我的強大,我要讓你親自體驗一次你不屑一顧的權勢有著什麼樣的魅力。
我還要告訴你,現在的我不在是那個無名小卒,我的家族如今大權在握,還有婭舒夫人,不,是上有女皇陛下寵信。”
“你……”蒼歌雙拳緊握,麵色鐵青,“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