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動靜?”
於貞給臨夙染端了一杯茶過來,暗自佩服自家主子,說變一個人就變一個人似的。
現在看著倒是真像幾分癡傻之人了。
“還能什麼動靜,爬了蒼相府的牆,打了夜太尉的女兒,買了數十少年,現在你又成了京中的……名人了……”
臨夙染的那句笑柄到底沒有說出來。
對於她買的那些奴隸少年,臨夙染並不以為然。
也許隻有她這樣的與那些少年相配。
這若是自己,臨夙染的臉上多了一抹自得,隻要她放出風去,流露出一點有這個意思,自會有人將正兒八經的公子送到她的府上。
可她不說,臨千初和於貞未必就聽不出來,看不出來,隻是主仆二人配合的還算默契。
沒人開口解釋。
臨千初撩起眼皮打量了一眼這個六姐。
十六七歲的模樣,皮膚白嫩,五官精致,而且還是時下流行的身寬體壯,臉上帶著讓人很想親近的一團和氣。
臨夙染見她眸光清澈,可就因為這樣清澈的目光,看的她才有些不自在,上前拉著她的手,親切的道“千初,六姐聽說你恢複正常了?”
這就是試探了,她眼裡的關心顯得格外真切。
臨千初對她天真的笑,“我當然正常了,六姐覺得我不正常嗎?隻有看彆人不正常的人,那她自己就不正常!”
試問正常人能說出這樣繞口的話嗎?
就好像醉鬼從來不承認自己喝多了一樣。
臨夙染心下有數,覺得夜太尉完全是關心則亂,哪裡有她說的那麼誇張?
眼前的八妹雖然有些變化,最多也不過看著比以前好了點兒而已,說話還是那麼天真可笑。
不過該說的話她還是要說的,“千初,夜太尉是我朝中肱骨,一品大員,你打了人家的女兒過分了些,可你又將人家送進大牢就不對了。”
果然!
臨千初心下冷笑,果然長期在外麵混的,當然不會輕易就範。
她的麵上卻頓時怒形於色,一把攥住了臨夙染的衣領,猛的搖著她怒聲道“你找死啊,你說,你說,闖進蒼相府的人是不是你,你說啊,你到底把蒼歌怎麼樣了,你說啊……”
臨夙染被她這冷不丁給搖的七葷八素,又驚又怒。
尤其是她的聲音,感覺格外的尖利,震的她耳膜子都嗡嗡響。
臨夙染有片刻的慌亂,下意識的就去扯她的手,“臨千初你……你乾什麼,八妹你瘋了嗎?放開我!”
可臨千初的手勁格外的大,任臨夙染怎麼扯也扯不開,更是被晃的有些惡心。
臨夙染掙脫不開,手也就沒了準頭,尖銳的指甲抓破了臨千初的手背“放開我,你瘋了是不是。”
臨千初頓時一把推開了臨夙染,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幾道血痕道“六姐,你乾什麼……”
臨夙染的氣息有些急促,目光警惕,整理著自己的衣領,“八妹,我還想問你呢,你發什麼瘋……”
一旁的於貞擰著眉毛,一臉焦急的解釋,“六殿下,我家殿下這是在學夜護衛呢,誒呀,殿下您受傷了……”
“殿下,您等等啊,這可真是的……”於貞說了一句,便麵帶焦急的去找藥膏了。
留下的臨夙染一臉不知所措“八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