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才引來了眾人。
可現在,事關自己,夜太尉感覺自己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處,上不來下不去。
然而,任她們覺得天衣無縫,萬無一失的計劃,被臨千初給這麼輕巧的瓦解了。
臨千初卻抬起了頭,一臉認真,“夜太尉,咱們不是說好了隻給你的家人作畫嗎?怎麼帶來了這麼多人來?
不過既然諸位來都來了,相約不如巧合,那就都進來站在夜白小公子的身後一道入畫吧!
我相信夜老太爺收到這份禮物定然是歡喜的。”
“啊?啊!是是是,嗬嗬……”夜太尉應也不是,反對也不是,隻胡亂的附和。
夜太尉極快的在心中算計了一番利弊,到了現在,為了兒子,她隻能硬著頭皮認下,否則,自己這張老臉就丟儘了。
夜太尉臉紅的和煮熟的蝦子似的,恨不得自己本事再大點,讓眾人都失憶忘了她剛剛大義凜然說的那些話才好。
其實眾人風中淩亂的同時更為驚悚的是臨千初說出來的話。
試問一個瘋傻之人怎麼會作畫?
“傻八,你會畫畫?你想笑死我嗎?”
說話的是臨清芙,一時口快,將背地裡對她的稱呼就這樣叫了出來。
夜太尉麵色極為的不自然,聽了臨清芙的話,心裡鄙夷她的粗鄙。
但,讓彆人的兒子丟臉她樂意之至,可自己的兒子在裡麵卻不能傷及半分。
所以,她也隻能順著臨千初的話來接了。
夜白雖天真,卻也極聰明,頓時配合的道“對啊,母親不是早早的約了八殿下,請她為我們一家做一幅畫送給祖父的嗎,母親是不是太忙給忘記了?”
夜太尉麵色極其不自然的順著兒子的話,說道“誒呀,是母親的錯,是母親喝了些酒,又忙暈了頭,給忘記了這茬……”
臨千初唇角勾了下,“這些都不要緊了,快些進來站好,我要作畫了,哦,對了,你們還要笑的歡暢些,否則畫出來的可是苦瓜臉了。”
她說的話就和她的表現一樣坦然。
坦然的從容淡定,讓人看不出絲毫的違和,尤其是這出自於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身上,讓人深信不疑。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若不是夜太尉自導自演的這一出戲,就連她都信以為真了。
這個沉浮在宦海中的一品大員這一刻心中掀起了滔天駭浪,心神不寧起來。
同時她也很快的做出了應對,開始招呼眾人,“諸位快,快進去吧,相信今日這張畫定是本太尉的老父收到最特彆的壽禮。”
眾人“……”重點是八皇女將他們畫出什麼鬼樣子?
一個連學堂門口都沒走過的人,連自己的名字都未必會寫的人。
是八皇女和夜太尉瘋了,還是她們見鬼了?
但她們會揭穿嗎?
當然不會,誰腦袋被門夾了才會拆夜太尉的台?
能在夜太尉麵前占有一席之位的都是人精。
她們不但不會拆夜太尉的台,還要極力的支持配合,“誒呀,這壽禮還真是特彆,相信夜老太爺他老人家定然喜歡啊……”
“沒錯,這主意也隻有八殿下奇思妙想能想的出來啊!”
“誰說不是啊,由八殿下為我等作畫,真乃是我等的榮幸啊。”
一旁的臨清芙聽到這樣七嘴八舌的聲音,差點沒對著她們的臉每人吐她們一口口水。
能要點臉嗎?
睜著眼睛說瞎話,說瞎話!
隻是,臨清芙的腦子有些混亂,怎麼有種感覺自己被算計了???
可一時又想不明白到底哪裡不對。
轉而,看到夜太尉那張有苦難言的臉,臨清芙隻能將一切的疑惑暫且壓下。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個關鍵的時間,她正需要人全力支持她上位的時間,當然不能輕易得罪了人去。
這種不要臉的事,她做的也是駕輕就熟,“八妹,你可真是令四姐刮目相看啊,好好好,今日四姐也就沾沾八妹的光,跟著入一回畫啦哈哈……”
說著,四皇女臨清芙跟著夜太尉的腳步進了門。
她的雙眼卻是死死的盯著臨千初。
雖是同母所出,可臨千初這個皇妹自打出生就如同給她們的身上抹上了一個汙點一樣,顏麵受損。
雖然沒有人敢說什麼,但,到底是心虛,底氣不足。
這幾天臨千初做下的事,臨清芙自是聽說了。
不但聽說了,而且還讓人留意著了。
本來沒有當回事,眼下她卻不得不重視起來。
臨千初在這個時候醒來,是不是代表著她要與自己爭儲?
臨清芙眼神裡殺機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