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貴君身子僵了下,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有數。
此時的任貴君心中有種騎虎難下之感了。
主要是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丫頭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齒。
到底是他低估了她。
“無風不起浪,蒼蠅不叮無縫蛋,八殿下若是什麼都沒有做,彆人為何隻單單品頭論足殿下?”
臨千初冷笑了聲,“貴君說出這種話也底氣不足吧?今天貴君若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千初決不罷休!”
四皇女麵色當即就是一冷,“臨千初你們放肆,就算貴君不是你的生父,可他也是你的長輩,你竟然對貴君如此不敬……”
“八妹妹,就算六姐再是疼你,也不得不說你兩句了,你的確過分了,怎麼能對貴君這麼無禮呢。”
臨千初的眸光冷冷的從她們身上掃過“若是有人這麼冤枉你們,你們乖乖的就認下是嗎?好啊,那我還說我從小的癡傻乃是皇貴君所為!”
“你渾說什麼?”任貴君怒聲一句。
臨千初冷哼,“怎麼,輪到自己就是彆人渾說了?那你們說我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現在我就明白的告訴你們,彆說我清白一身,就算我真的荒唐,那也輪不到彆人來置喙!”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男子冷冽的聲音,“不如華煜與貴君打個堵?我可以在一炷香的時間,就能讓貴君名譽掃地,不得翻身,不知貴君可信?”
臨千初等眾人同時看向來人,正是邵侍君。
他的眸色還是淡淡的,高遠的,一如紅塵之外的人。
對於邵侍君這個時候闖進來,臨千初也沒有想到。
以她對邵侍君的了解,這個時候,不是能躲多遠就該躲多遠的嗎?
可是他不但沒有躲,反而卻強行闖了進來。
任貴君聞言麵色一寒,“你,你無禮,邵侍君你就是這樣教養女兒的嗎?!”
任貴君說完,胸口的氣息上下起伏不止。
臨千初頓時慢悠悠的開口道“抱歉,這個功勞還真不能給我的父君!”
就在眾人都皺眉的時候,臨千初扯了下嘴角,“十幾年前的事我雖不知,但我父君因為什麼去清修,想必你們都是知道的,我父君沒有教我的權利,以清修贖罪,這是母皇的命令,難道貴君是在怪罪和質疑我的母皇嗎?”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神情裡突然多出來一股令人周身為之一緊的冰寒。
所有人被她身上突來的威壓所懾,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眼下的這些,非臨千初本願。
臨千初本不想將事情鬨的太僵。
然而,這些人真當她是泥菩薩了。
她也算看出來了,就算她想做這個泥菩薩,他們都不會如她的意!
隻會將她往死裡踩才好。
隨即,她的目光猶如實質的看向女皇,“千初現在隻想問母皇陛下,您也認同這些對我信口雌黃的汙蔑嗎?”
女皇心下暗驚了片刻,心思急轉間,她的目光帶著幾分犀利的掃過任貴君,“有些事沒有真憑實據,還是謹慎開口的好!”
女皇的這一眼令任貴君麵色抖的一白,心裡明白女皇後麵的未儘之語。
當即起身跪在旁邊,“是臣一時口快心直,也是擔心我皇室的顏麵才口不擇言,還請陛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