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大人,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神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燕少淳聞言側頭看向臨千初,眸光深深,“自是守護玄凰的存在。”
“那是以什麼樣的姿態守護的呢?自古以來都是分君臣,上下,尊卑,嫡庶之彆,那麼神壇是站在什麼位置上呢?”
走在前麵的大護使聽到後麵兩個人的對話,就忍不住腳步慢了幾分,支著耳朵聽了起來。
在聽到臨千初的話後,一雙眼眸裡霎時就布滿了陰毒的光芒。
可臨千初聽了之後,目光看著明顯腳步慢下來的大護使的背影,故意提高了聲音道
“神尊大人說這樣的話就未免過於虛偽了吧?既是作為守護者,那便是臣!臣子必定要守著臣子的本分!可我看到神壇的行為卻是本末倒置,並未將皇室之人放在眼中!”
臨千初的話音落下,前麵的大護使的後背明顯就僵了一下。
雖然她說的是事實,可神壇和皇室的人可以說各取所需,心照不宣的事。
這層遮羞布遮了若乾年了,從來沒有人想著扯下來,也沒有人敢去扯。
皇室的人靠著這層遮羞布拿出更大的籌碼來換取皇位的繼承。
而神壇的人謀取更大的利益來決定誰來繼承這個皇位。
可臨千初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將這層遮羞布給毫不留情的撕破了。
就算不是當眾,也足夠大護使難堪了,麵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他這麼早來堵八皇女就是想替女兒初氣的。
然而看到臨千初的態度後,他就改變了主意,想著不能急於一時。
誰知,她不但目中無人,還如此的狂妄自大。
燕少淳的眸子一閃,“這個八殿下恐怕對神壇之人還是有些誤解的,神壇之人並非都是如此。”
“是嗎?可我看到不少人竟然妄自尊大的緊,儼然已經將神壇視為天一般的存在,身為皇室中的一員,本殿也希望大家謹守本分,方能各自安好。”
燕少淳意味不明的看了臨千初一眼,片刻才道“八殿下所言極是!”
前麵的大護使心肺差點被氣炸了,看來是他小看了這個八皇女!
哼,他暫且不動她,是不想落人以大欺小的口實!
……
神壇的人辦事效率都很高,等臨千初幾人到了神壇大門口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好了。
玄機以及卜遊和連紫明顯的等了一會兒了。
而玄機和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背對著二人,一動不動,好像一切與他們無關似的。
卜遊倒是無心找玄機麻煩,他每每一見到連紫便如同蜜蜂見到了花朵。
湊到連紫跟前極儘討好,“連紫妹妹,你昨晚做噩夢了嗎?還是身體不適?麵色怎麼這麼不好?”
連紫不住的往台階上方的後殿方向張望,對卜遊的關心充耳不聞。
卜遊已經習慣了連紫對他的無視和冷淡,不以為意的賤兮兮的貼上去,“連紫妹妹,你在看什麼?是大護使嗎?他老人家很快就會來的。”
沒有得到回應,他又提議道“連紫妹妹,你是不是站的累了?那邊有個涼亭,我們去那裡坐坐吧……”
其實若論相貌,卜遊也是很俊美的,可與燕少淳一比,最多當當綠葉,完全是襯托的存在。
連紫自身容貌豔美,心氣高傲,有燕少淳在前,眼中哪裡會有卜遊的存在?
連一眼都吝嗇給他。
況且,她也自認為隻有燕少淳這樣容貌殊麗又優質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
待一看到三人前後腳而來,連紫扔下還在一旁極力討好的卜遊,便蓮步輕移的走上前迎了上去,“少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