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之前才是我人生中最為肆意快活的日子。”
蘇宆自言自語。
這麼多年,她習慣了一個人自說自話。
因為她不信任何人,也不去自找麻煩去結交任何人。
就在蘇宆認真思索的時候,院裡傳來一陣響動。
蘇宆以為是燕楚去而複返,便沒有起身。
一片跳躍的光火傳進了院子裡,隨之就是公鴨好像突然下蛋的聲音傳了進來,“給我搬,搬不了的就砸,小娼婦,竟然敢打我?等搬完了,就把這房子給老子刨了。”
蘇宆登時一下跳了起來,雙眼四下巡視。
奈何房裡漆黑,她如何能找到趁手的家夥?
當即在旮旯處摸出一把生鏽的柴刀。
氣勢洶洶的就衝了出去,正好和孔大光碰了個對麵。
蘇宆掄起柴刀當頭就往孔大光的頭上砍去。
“娘誒……”孔大光嗷的一嗓子,轉頭就跑。
他身後還跟著三四個無賴,手裡舉著火把。
蘇宆一刀揮空,雙眼狠戾,隨後就對著舉著火把的潑皮們揮了下來。
潑皮們也嗷的一嗓子扔了火把就跑。
其餘的潑皮們反應過來了,也跟著跑。
他們已經意識到了蘇宆是真的要砍死他們。
潑皮們習慣的是偷雞摸狗,欺軟怕硬,卻從來沒想過要真玩命,看見亡命徒般的蘇宆,隻有怕的份了。
自認為跑出了安全範圍的孔大光又怒又很,“小蹄子,你彆以為老子怕了你,給你次機會,若是落在老子的手裡,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蘇宆雙眼有些發紅,對著孔大光招手,“來,來,我也想看看我怎麼落在你手裡。”
孔大光立即開口就說了些葷調子,其他的潑皮們猥瑣的笑了起來。
大晚上的,左鄰右舍的人聽的很清楚,雖說也是常見的雞飛狗跳的畫麵,可都是小打小鬨的。
平時都是被潑辣的蘇宆將人給趕走就算了。
但是今日卻格外的鬨騰,不同往日,卻也沒有出來看熱鬨的打算。
本就事不關己,就更高高掛起了,沒有人願意惹上潑皮。
孔大光麵目扭曲,身上早就青紫一片了,就算一天的時間了,他的身上還是疼的。
他自是咽不下這口氣,對他的狗兄狗弟說道“我們幾個爺們還拿不下個小婊子?說出去忒她娘的丟人。”
幾個潑皮對視了一眼,囁嚅的道“她手裡有家夥……”
火把下,那把柴刀已然鏽的沒了刀樣。
孔大光不蠢,知道不給這些孫子點甜頭,他們是不會賣力的。
當即猥瑣的嘿嘿笑著道“等捉到人了,我們好好享用……”
本來,他打算自己享用的。
可是這小娘們實在是狡猾又生性,而且還潑辣。
狡猾的是,她娘一死,她就跑了。
生性的是等他找到她的時候,她和隻惡犬似的,誰惹了她,她就要和誰一起死的拚命架勢。
潑辣的是誰也彆想沾她一點便宜。
幾名潑皮一下就來了精神,不但不走了,還商量起如何將她拿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