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後的三曉抬袖子胡亂的抹了下眼睛,之前他就遠遠的站著,為了怕自己露出什麼馬腳,隻做出摸馬臉的動作,並沒有敢去看太後。
他想不明白主子為什麼要瞞著太後娘娘。
良久他就聽到公主道“二哥,這件事我們要何時才能稟了母後?”
何時?
燕楚也不知道,他隻是怕母後傷心,他也隻怕母後會承受不住。
父皇和母後感情非常好,若是聽到父皇不幸的消息,他擔心母後承受不住。
良久,燕楚啞著嗓子道“等捉到仇人的那一刻,我會親自向母後請罪,並說出真相!”
燕綰猛的擦乾了眼淚,“沒錯,哥哥說的對,不捉到仇人,我們無顏麵對母後。”
兄妹兩個在回去之後,什麼也不做,將海匪打扮成了小廝的模樣,帶上了街頭去尋人。
隻要閒下來,就讓他們說那海匪頭子的特征。
然後由專人畫出畫像。
隻是每每海匪也都急的抓耳撓腮的說不對不對,臉太大了,要麼鼻子太大了,再不就是眼睛太小了。
燕楚兄妹自是不捉到凶手誓不罷休。
知道這樣找機會也是渺茫的,可讓他們什麼也不做,真的會瘋掉的。
東方鶯鶯早就被人送回了府,誰知回來之後,整日見不到燕楚,她就心亂如麻了起來。
這日深夜終於等回了燕楚,她鼓足了勇氣追問,“王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自從我們剿匪回來之後,您就在忙。”
父皇的事給燕楚的打擊很大,燕楚已然無心再照顧東方鶯鶯的心情和感受。
腳步不停,神情冷淡道“沒事,你不用管。”
東方鶯鶯心裡又難受了一陣,她並不知道其中還有什麼內情。
當日燕楚將她們那些柔弱的女子留在了船上,並沒有跟著上島,所以,她隻知道剿匪之事,並不知道再多的事了。
心煩意亂的她摸不著燕楚的頭緒,隻想從側麵打聽。
能打聽的人選極為的好找,就是魏扶承。
將自己的疑惑說給了魏扶承聽。
魏扶承整日的在家裡,知道的恐怕都沒有她知道的多,自然也就沒指望他會知道。
因為東方鶯鶯找他另有目的,讓人將魏扶承叫到了花園的涼亭裡。
她依舊是細聲細氣的道“我想幫王爺分憂,卻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
魏扶承覺得這姑娘真是個執拗的,人家就是需要分憂,恐怕也不會需要她來分憂。
他抓了下頭發,為難的道“鶯鶯姑娘,這個,你也知道,我與燕王殿下沒什麼交情,他有什麼心事的也不會說給我聽,況且,他若需要人幫忙分憂什麼的,早就和我說了,何至於需要我上趕著問呢?”
東方鶯鶯眼圈一紅,立即就眼淚盈盈的了,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惹人心疼,她低垂著眼睛,眼淚就順著眼睫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我是個被家和國拋棄之人,在這個府裡身份尷尬,也不是什麼討喜的性子,更沒有人喜歡我,可是我真的好擔心……”
聽著她就那麼哽咽的邊哭邊說,魏扶承隻覺頭大如鬥,又生出了幾分大男子的憐惜。
而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上前將東方鶯鶯嗬護般的給擁在了懷裡。
東方鶯鶯沒有動,就那麼伏在魏扶承的懷中哭的身子輕顫。
哭的魏扶承也心亂,不住的許諾道“你說,你說要我怎麼做才能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