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漂亮的眼眸裡閃爍著刺目的寒芒……
就連燕綰都感覺到了幾分心悸之感。
與之相比,燕綰覺得自己的這點氣惱真不值一提,她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給拍飛了。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小宆,我幫你。”
蘇宆看著這樣的燕綰有些感動,眼睛有些酸澀。
這麼多年,她沒遇到幾個對她好的人。
不問對錯的,隻同仇敵愾的站在她的身邊。
她扯了下嘴角卻笑了。
燕楚在一旁抿著嘴,他什麼也沒說,可眼眸裡也同樣的泛著刺骨的冰寒。
夜裡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不住的打在琉璃窗上,發出劈啪之聲,空氣裡彌漫著濕冷的氣息。
“也許,這是最後一場雨了。”
臨千初往燕少淳的懷裡蹭了蹭說道。
房裡的昏暗深邃了燕少淳的麵孔,他為她掖了掖脖子後麵的被子,將她又往懷裡攏了攏,“明年應該是個好年月。”
臨千初迷迷糊糊的聽了輕笑了聲……
笑聲過後,她張開眼,“阿徊怎麼樣了?”
她纖長的睫羽輕刷著他的肌膚,有些癢,燕少淳往後稍躲了下,“你不用管,快了,相信再等一陣子,就好了。”
臨千初原本還挺擔心兒子會被他老子給治壞了。
可想了想,兒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燕少淳定會有分寸才對。
在這個關鍵時刻,她實在應該夫妻同心才對啊!
想通了的臨千初便安安心心的睡了過去。
燕徊沒被他老子給治壞,身上的毒素已經被清除乾淨了。
他已經沒了那種萬蟻啃骨頭的感受了。
如今的他而是被他爹給治的憂鬱極了。
他蜷縮在空間的角落裡發呆。
燕徊是因自責所以才醉生夢死的。
是他的疏忽,所以絮之和孩子才會有此一劫的。
若是他再關心絮之一些……
他痛苦的雙手抱住了頭,躲在角落裡發出了小獸般的嗚咽之聲。
剛剛要睡著的臨千初緩緩地張開眼,望著上方,半晌,她無聲的歎了口氣。
述職的官員來的都差不多了,少不得要準備一場大型宮宴。
臨千初覺得吧不管是賞是罰,都要先讓人家吃飽了再說。
隨著司禮內監的一聲聲唱喏聲,君臣同聚一堂,這天整個宮廷裡張燈結彩,歌舞升平,熱鬨非凡。
好不容易進了城的南越郡郡守一行也早早的來了。
有了在驛館的經曆,進宮後的他們卻越發的老實了。
蘇懿坐在女賓席中,原本正在出神之時,就聽到了唱喏蜀國攝政王到的聲音,她漫不經心的抬頭,竟然就看到了寧非情的身影。
珠簾之外,他步履從容的走過長長的明台……
蘇懿震驚的張大雙眼,追隨著他的身影一直走到儘頭,步上台階,直到坐在了台階上的其中一個食案之後。
她對自己的判斷一向都十分自信。
從開始她就斷定寧非情的身份非富即貴!
可眼下看來她還是低估了他的貴。
蘇懿的眼神裡彌漫起了濃濃的狂熱之情。